但了空身上透着股神性。
低垂的眉眼之间,含着无尽的怜悯,那种微妙的神性,让他看上去真像应该好好供奉的佛像,充斥着不可亵渎的圣洁。
好像玷污了他,便相当于玷污了佛祖,会在佛宗之下受到惩罚,在长明灯之前被掐断命星。
但越不让宁尧做,宁尧就越想做。
她想看见了空的神情为她波动,想看见了空眼中的清明被欲色沾染。
想看见他口吐鲜血忏悔时,不可思议的眼神……
只是这般粗略想着,宁尧的呼吸己然沉重了几分。
她道:“你不敢给我上药?莫非是对我余情未了,怕心生邪念吗?”
了空听见这话时,并未有过多的动容。
宁尧同以前不一样。
当初总是追在他身后,笑的一脸天真的少女,变成了现在性情顽劣的修士。
他未曾参与宁尧的人生,无法质疑宁尧的处事方式。
况且他本就无意与宁尧产生过多的交集,所以更是无需探究宁尧变化的来源。
他只是不太敢看宁尧。
苍白肌肤上晃过的红痕,眼尾流转间漫不经心的笑意。
还有......心底总是会不免牵扯起来的几分在意。
了空再一次垂首。
他一丝不苟地为宁尧抹除药物,青绿色的药物擦在肌肤上,能消散青紫,愈合伤口。
有一些更为隐秘的部位,则是不方便触碰。
了空再一次生出让宁尧自己上药的想法。
哪怕佛说众生平等,他们之间依旧是男女有别。
只可惜劝诫的话还没说出来,宁尧己经抬手勾开了发丝。
青丝在侧,露出了后颈处最明显的痕迹。
那是一道抓痕。
像是忍受到了极致,所以将手扣在肩膀上,想要掐死宁尧,却又最终选择了松手。
什么样的人,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必然是怀揣着满腔的不情愿,所以会将手放在随时可以反制的位置上。
又好像必须隐忍,所以只是克制着抓出痕迹,却不敢真正弄伤宁尧.....
是谁?
宁尧心甘情愿吗?
了空心念一动,触碰肌肤的力道大了一些。
等他回过神来时,己经对上了宁尧含笑的眼,那漆黑瞳孔映着他的脸,攀附在他身上时,呼吸若有若无的擦过唇瓣。
像是在索取亲吻,又像只是贴近了说话。
“你在想什么?”
宁尧声音低哑,听在耳朵里,沙哑的轻轻滚动:
“师尊的腰掐着手感刚好,我很好奇,佛子的腰手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