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对此表示非常不满,痛骂宁尧是个没良心的黑心莲。·x\w+b^s-z\.?c`o,m/
宁尧的回应是呼呼大睡。
小九凌晨五点被敲醒时,欲要唤醒宁尧,却发现宁尧床边多了一道身影。
墨发雪肤,清瘦到风一吹便能轻易折断。
小九吓得差点原地仰倒。
大晚上不睡觉,站在门口盯着宁尧,该不会是要弄死黑心莲吧。
不行,虽然宁尧没道德又坏还没良心,但是黑心莲仅此一朵,要是没了,它就是孤寡鸟了。
犹豫了一下,小九踩在宁尧的额头上,张开两只翅膀,想要挡住宁尧的脖子,正对上了沈知舟的视线。
沈知舟冷冷淡淡的目光宛如寒冰,一瞬间让小九如坠冰窖。
它被沈知舟捏了起来,扔到了床上,咕噜咕噜滚了一圈以后,从沈知舟眼神中读到了警告的味道。
小九伸脚,试图踩宁尧,得到了沈知舟加重的警告,首到它窝到一旁开始装死,沈知舟才停下冰冷的凝视。
他静静待了一会儿以后,不知道在想什么,离开了房间。
被丢来丢去,险些变成排球的小九:“这对吗?”
它气得咬牙切齿,决心一定要守到凌晨五点告黑状。
五点一到,小九没起来,宁尧也没起来,饶命也没起来。
早上天蒙蒙亮,宁尧从床上弹起,一手抓鸡,一手提剑,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去上课。`n`e′w!t?i.a¨n,x_i-.^c*o′m!
“我让你叫我起床,你昨晚上偷鸡摸狗了不叫我!”
“我没有。”小九愤怒,“我昨天明明就醒了,是.....”
“是什么?”宁尧咬着发簪,含糊道,“说不出理由,我现在就处决了你。”
“.....”小九话到嘴边,大脑一片空白。
它有些困惑地用爪子挠了挠自己的头。
怎么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昨天晚上有什么出现过吗?
宁尧见它不语,更加笃定了小九玩忽职守,愤怒地将小九rua成一团:
“我就知道你靠不住,我骟,我的头发怎么睡一觉变柔顺了,是不是你昨晚偷偷叼着我的头发睡觉了?”
“胡说八道,我不吃史。”
“你再说一遍?”
宁尧跟小九斗嘴斗了一路,最后以宁尧战胜小九,终结了这场闹剧。
她随手扎好了鸡窝头,抬头时,沈知舟己经在寒峰之巅等她了。
树荫摇曳,雪中的树叶被风卷起好看的弧度,发出沙沙的响声。
沈知舟站在其中,低眸看向宁尧,一双黑眸冷若寒潭。
宁尧没看师尊的眼睛,光看师尊露出来的一段玉颈去了。\优`品.小\说′网. ?首.发*
很快,她便意识到,有些人的美色同内里完全就是两种东西。
沈知舟讲课的方式简单粗暴,以往是随意丢点东西,让宁尧自己顿悟,实在顿悟不到的地方指点一两句。
现在同样的简单粗暴。
宁尧掐剑诀,他在一旁指导,一把木剑敲在胳膊处,几个穴位被来回敲点。
最基础的一道功法,宁尧练了一遍又一遍,练到肌肉酸疼,隐隐有种顿悟的错觉。
“灵脉扩宽以后,才能让丹田储存更多的灵气。你的丹田之中是有灵气,但那终究是.....”
沈知舟语气淡淡,错开话锋:“每日练习基础剑诀120遍,锻体术反复五十遍以上,可使筋脉扩宽。”
“我知道了师尊。”宁尧乖巧了不少,不吵嘴不顶嘴,认认真真开始练剑。
她一认真,沈知舟的注意力便更频繁地落到她身上。
之所以是更频繁。
因为宁尧不认真时,他同样会将视线投注于宁尧身旁。
不知为何,没有缘由。
心中反复念了数次的口诀,并非教给宁尧的剑诀,而是清心咒,用于压制杂念。
沈知舟至今为止,仍旧搞不清楚自己莫名其妙的举动和混乱的心绪,只能遵从本心,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以为他是恨宁尧的,只有恨,才能解释每次和宁尧接吻的时候,视线不仅会略过宁尧的唇,也会略过宁尧的脖颈,想要将脖颈首接扼断,让宁尧死在他的掌心。
偏偏他的身体记得沉沦的夜晚,记得宁尧的吻,记得宁尧虚假的情话。
沈知舟长睫如羽翼,轻轻一颤,转身离去,只留下原地一脸懵逼的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