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洪亮。
“大长老!诸位长老!司马景今日擅闯议事殿,实乃事出有因,万不得已!”
“西原域,出了一位无法无天,视我仙盟法度如无物,视我同道袍泽如猪狗的狂徒!若不加以严惩,恐我天阙城数千年清誉,将毁于一旦!更会寒了附属仙城之心!”
一番话说得是声色俱厉,帽子扣得极大。
首座的大长老缓缓睁开双眼,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淡淡地看着司马景,语气平淡地问道:
“景小子,有话慢慢说,是何人何事,让你如此失态?”
他虽属大房一脉,但活了近千年,早已见惯了风浪,自然不会被司马景这番表演轻易煽动。
“请大长老与诸位长老明鉴!”
司马景要的就是这个机会,他手腕一翻,那枚由白氏泣血写就的玉符,便出现在他手中。
他高举玉符,将法力注入其中,白凌岳那悲愤交加的控诉,立刻回荡在整座庄严的大殿之内。
“……我儿玉楼,心怀西原安定,不忍见同僚相残,故而备上薄礼,亲往玄渊虓城,意图化解干戈,敦睦邦交……谁知那城主方开元,狼子野心,竟将我儿一片好意,视作软弱可欺!他非但不纳善言,反而设下歹毒埋伏,将我白氏使团二百余人,尽数屠戮!”
“……此子手段之酷烈,行事之猖狂,简直闻所未闻!此已非两城之私怨,而是对我天阙仙盟法度的公然践踏!恳请仙盟为我白氏做主,为西原域惨死的同道申冤啊!”
这番颠倒黑白的说辞,让殿内不少不明真相的长老,听完之后,都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
而属于大房派系的几位长老,则是面带怒气。
“岂有此理!竟有如此狂悖之徒!”
“一介九品仙城之主,也敢屠戮同僚仙城的使团?这是要翻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