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透,口感清甜脆爽,带着一种独特的、仿佛来自冰川的纯净风味。维持这种极致品质,需要定期喷洒一种特殊的营养液。这种工作,由经验最丰富的几位核心老果农亲自负责,赵伯便是其中之一。
每当喷洒日到来,张明毅都能感受到一种不同寻常的肃穆气氛。赵伯他们会穿上特制的、带有呼吸过滤装置的连体防护服,动作一丝不苟,精准地操控着喷雾设备。空气中,会迅速弥漫开一股奇特的清香——那味道很难形容,初闻带着植物的青气,细品之下却有一种冰冷的、若有似无的金属质感。说不上难闻,却给人一种异样的疏离感。每当这气味弥漫时,阳光下的葡萄串似乎都显得更加晶莹剔透,折射出七彩的光芒,仿佛被赋予了额外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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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伯,这营养液的味道……挺特别的?”一次喷洒间隙,张明毅看着赵伯正在仔细校准一个堵塞的喷头,随口问道。
赵伯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防护面罩后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失真:“啊…是啊,好东西!杨老当年带回来的‘金坷垃’,宝贝着呢!”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朴素的、近乎虔诚的骄傲,“用了它,果子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味道也足!外面人抢破头都想要咱这‘水晶葡萄’!”他一边说着,一边更加专注地低头检查喷头,确保每一个微小的孔洞都畅通无阻。“就是喷的时候,得仔细点,不能马虎,劲儿大着呢。*晓_说~C¨M^S. ,耕′薪′蕞¨哙`” 张明毅敏锐地注意到,赵伯在喷洒过程中,每当靠近雾化的区域,总会下意识地微微屏住呼吸,调整喷洒角度时也带着一种远超必要的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某种极其危险又极其珍贵的东西。
日子在繁重而充实的劳作中一天天过去。张明毅的皮肤被晒得黝黑,手掌磨出了薄茧,身体时常感到疲惫,但看着枝头日渐饱满的累累硕果,听着游客们由衷的赞叹,看着果农们因丰收在望而洋溢的喜悦,他心中也渐渐充盈起一种久违的、朴实的满足感。这份融入泥土、靠双手创造价值的踏实感,与他过往在云端之上操控国运的经历截然不同,却有着一种独特的治愈力量。他甚至开始觉得,那日初见杨老时捕捉到的一丝异样,或许只是自己过度敏感的错觉。
然而,平静的水面下,暗流终将显现。大约一个月后,一个看似再普通不过的清晨。
张明毅正在“奇异果迷宫”深处,耐心地将新生的藤蔓牵引到支架上,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心形叶片洒下细碎跳跃的光斑。突然,一阵毫无预兆的剧烈眩晕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了他的头颅!眼前猛地一黑,视野瞬间被翻滚的黑色旋涡吞噬!他猝不及防,踉跄一步,下意识地死死抓住旁边冰冷的金属支架才勉强稳住身体没有栽倒。紧接着,胃里翻江倒海,一股强烈的、令人窒息的恶心感如同海啸般直冲喉咙!他大口喘息着,冷汗在刹那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黏腻冰冷。这恐怖的感觉来得极其迅猛,如同鬼魅附体,但去得也快,短短几秒钟后,眩晕和恶心如同退潮般骤然消失,视野重新清晰,身体恢复了控制,仿佛刚才那惊魂一刻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错觉。
张明毅用力甩了甩头,试图驱散那残留的晕眩感。是最近太累了?睡眠不足?还是热带雨林区的高温湿热加上刚才的弯腰作业导致了暂时性的脑供血不足?他皱着眉,心里给自己找着合理的解释,将这份突如其来的不适归咎于身体的暂时抗疫,并未深究。
然而,仅仅两天后的下午,在闷热如同蒸锅般的“热带雨林”穹顶内,他正站在高高的采摘梯上,小心翼翼地剪下一串熟透的、散发着浓郁香气的芒果。就在他指尖触及温热果皮的一刹那,那熟悉的、冰冷刺骨的眩晕感再次毫无征兆地、更猛烈地攫住了他!
这一次,它来得更加凶悍!不仅仅是天旋地转的眩晕,更伴随着尖锐刺耳的耳鸣,如同无数根钢针同时扎入耳膜!视野瞬间模糊、扭曲,如同隔着一层晃动的水波。他手中的芒果“啪嗒”一声,重重地砸在地上,金黄的果肉迸裂开来,浓郁的甜香在闷热的空气中弥漫。张明毅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全靠梯子的支撑和下意识抓住的树干才没有从高处摔落。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咚咚的巨响盖过了耳鸣,仿佛一只受惊的野兽要挣脱牢笼!
不对!这绝不是普通的劳累!绝不是!
张明毅心中的警铃瞬间拉响至最高级别,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直冲头顶。他强忍着剧烈的生理不适,用尽全身力气稳住颤抖的身体,尽量保持着自然的姿态,一步一步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