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道远掏出一黄色面料的三角小旗,上边绣着‘礼部会试’,“有了它,咱们停船在码头才能不被驱赶~”接着又掏出来一块牌子,“这叫火牌,有这个可以入住任何的驿站,还可以要求换马车和车夫~”
叶蓁蓁拿了过来,火牌上写着叶道远,义安府,建元三十七年解元,“那您的火牌要是被偷走了,是不是对方就能冒牌去考试了?”
“那不能,火牌只管赶考途中的吃住行,考试要浮票才行~”叶道远轻笑,收回了火符,“浮票在书箱里,不好翻找。~精?武,小¨税+网. \已·发¨布\最?芯~蟑/結¨”
“喔~”然后就看到老爹小心地收起了小旗和火牌。
“那咱们的船可以凭这小旗和火牌直接到京师渡口吗?”
“按理说是可以的,”叶道远想了想,“咱们还是就到笸箩渡口换马车吧,京城人口众多,这点东西怕是用处不是特别大~”
想了想又补充道:“咱还是低调些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叶道远说完,拿着东西进屋收好。
叶蓁蓁看着璀璨的夜空,人才果然是在哪里都受到优待的,只是,夭折的人才也比比皆是,老爹的谨慎不无道理。_a-i/l+e·x^i?a*o~s_h`u_o~.\c¢o?m′
一路上,翠枝版的沙镇呱嗒做成了,叶道远和叶征鹏整日抱着从二手书店买来的书爱不释手。
叶蓁蓁是最无耐的,没有实物操作,买的三本书是越看越难受。
船又行了十二天,再走一日就能到笸箩渡口,马上就能上岸,大家都兴奋得开始收东西了,可惜,一大早起来,发现船被停靠在野岸边。
叶征鹏下去问了才知道,这完全是自家老爹的意思,然后就淡定回来,“爹说了,等晚上才能继续行船!”
大家都没问为什么,因为前次修整前,老爷说辰时会有雨,就真的下雨了,还刮了一天的风,这次是为什么,这话不能问,却不影响听话。
等又过了一天到了笸箩渡口,下船了才听说,昨日,笸箩渡口有人查船,发生了械斗,还死了几个……
船上众人静默了,叶蓁蓁自豪地看着张家、顾林一家以及翠枝对叶道的敬仰,叶征鹏则是内心火热,决定要跟着爹好好学星相。
因为见血事件,本想提议修整几日的张平不敢多说什么,下船找来陈兄弟,介绍与叶道远,“叶举人,这是陈欣,他有个车马行~”
“早有耳闻陈兄弟仗义,今儿可算是见到真人了!叶道远笑着抱拳。\零^点/墈/书^ \冕!费!阅_读\
一身腱子肉的男子哈哈笑,露出雪白的大牙,卷着半袖的陈欣与叶道远见礼,“定是张兄在您跟前夸了我,叶举人丰润疏朗,见到您真是太高兴了,鄙人经营着一个不大的车马行,您这是要直接进京了?”
叶道远回礼,“听闻昨日此地发生了些事故,不敢多留,所以需要赁几辆马车送我和家人入京,方便的话也想问您买一辆车马以作代步~”
“自然方便,您是与我一起去挑还是~”陈欣浓眉微挑,这位举人老爷脸色可不太好。
“不用,车马肯定是陈兄比较在行,你帮我挑就成,这是顾林,他能赶车。”指了指顾林,又继续提需求,“我们大概还需要租六辆马车,不够再添,还得劳烦陈兄帮着多叫几个人帮忙行李装车!”叶道远觉得自己晕得有些难受。
“爹爹,吃个梅子!”嘴里传来得酸甜解了胸口的一丝郁气,“这是我闺女,我这刚下船,船上怎么地都不晕,反而晕陆地了~”
“哈哈,正常,过几日就能好~小娘子贴心,叶举人有福了!”大牙又露了出来,简单与叶蓁蓁打了个招呼。
“搬运行李的事,鄙人会安排好,如此,叶举人先去亭子里坐下歇歇,鄙人就先去安排车马,这位顾林兄弟也一起去吧!”
叶蓁蓁自己也脚步不稳,只得扶着叶道远坐在边上的观澜亭里歇息。倒是翠枝和叶征鹏没事人般一趟趟地把客房里自家的东西往下搬。
赵氏母子在码头边的石阶上坐了一会儿了,估摸着还是晕乎得厉害,都不敢看水面~
“在码头坐车马行生意倒是稳赚不赔~”叶蓁蓁想着陈欣那与身材完全不相符的眼神,绝对是个精明的商人。
“那肯定,商旅来乘船,必然带不走车马,只能低价卖与他,回城的没有马车,不是租借就是购买,笸箩码头小,都成了他独家的生意,能不赚嘛~”叶道远只是晕,脑子依然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