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行了,我腿都软了……”华姐气喘吁吁地说。
“我也是,脚都抬不起来了……”幽月也跟着附和。
沙童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只得让我们上了骆驼。
这下总算轻松了不少。
我一屁股坐在骆驼背上,随着它那有节奏的步伐,身体也跟着一起一伏,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傍晚五点多,风终于停了,漫天的黄沙也渐渐散去,露出了被遮蔽的天空。
虽说在我们老家,这个点儿太阳早就下山了,但这里是西部,离天黑还早着呢。
不过,太阳已经不像中午那会儿那么毒辣了,但余威仍在,晒得人皮肤发烫。
我感觉自己像是在蒸笼里,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连呼吸都带着一股热浪,嗓子眼干得像是要裂开一样。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忍不住问沙童:“这沙子现在得有多烫?”
他伸出手,在沙面上方悬空比划了一下,感受了一下温度,说:“保守估计,得有五十多度。要是中午那会儿,六七十度都挡不住。那时候,人可不能直接在沙子上走,鞋底子都能给烫化了。”
钱豹估计是渴坏了,他从骆驼身上取下水囊,拧开盖子,正要往嘴里灌。
沙童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慢着!你小子想干嘛?”
钱豹被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沙童,一脸茫然:“喝……喝水啊,咋了?”
“你这么个喝法,有多少水都不够你造的!”沙童没好气地说,“在沙漠里,水比油都金贵,得省着点喝!”
他指了指钱豹手里的水囊,继续说道:“你就算一口气把这水囊喝干了,不出十分钟,照样渴得你嗓子冒烟。要想长时间保持湿润,得小口小口地抿,而且别急着咽,让水在嘴里多待会儿,慢慢地渗下去。”
钱豹苦着脸,挠了挠头:“这……这不解渴啊,咕咚咕咚一口气干了才过瘾。”
“在沙漠里,过瘾不过瘾的先放一边,保命要紧。”沙童的语气严肃起来。
钱豹撇了撇嘴,嘟囔道:“行行行,听你的,我小口喝,小口喝还不行嘛。”
“哎呀,热死了,热死了!”华姐用手扇着风,不停地抱怨着,“幽月,你热不热啊?”
幽月轻轻地点了点头,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头发都湿漉漉地黏在了脸上。
幽鼠一看机会来了,赶紧凑到幽月身边,献殷勤道:“我说幽月,你把头上那玩意儿摘了吧,裹得跟个粽子似的,能不热吗?”
之前浮尘大,幽月和华姐怕沙子进头发里,都用衣服把脑袋裹得严严实实的。
听幽鼠这么一说,幽月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头上的衣服,看样子是准备把它扯下来。
“别动!”沙童突然出声制止,语气严肃,“千万别摘!”
幽月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沙童解释说:“沙漠里,裹着头巾是为了隔热,防止身体里的水分流失。你要是把它摘了,只会更热,更容易脱水。”
幽月听了,恍然大悟,赶紧把衣服又裹了回去。
幽鼠也有样学样,扯过一件衣服,胡乱地裹在了头上,还得意地朝我挤了挤眼睛。
估计是考虑到我们这些“新手”的承受能力,沙童也不想让我们一下子就累垮。他指着远处的一座沙丘说:“翻过那座沙丘,咱们找个背阴的地方歇歇脚,吃点东西,喝点水。等天黑凉快点,咱们再赶路。”
“对了,沙童,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钱豹突然开口问道,“咱们为啥不晚上走,白天歇着呢?我以前看电视上说,在沙漠里晚上行进更安全,也更省力。”
沙童轻轻地踢了踢骆驼的肚子,让它继续前进,同时回答道:“晚上赶路也不是不行,但最近这段时间……不太平。”
“不太平?啥意思?”钱豹追问道,一脸好奇。
沙童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最近是玉姥姥开门的时候,晚上赶路容易撞上……到时候,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