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想都不敢想。
至于往哪走,谁也说不准,只能是听天由命,走一步看一步了。与其说是“计划”,不如说是“碰运气”。
聊来聊去,我的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像阴云一样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总觉得这次我们可能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了,恐怕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吃完饭,我强打起精神,提高嗓门,提醒大家晚上睡觉的时候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尤其是上厕所的时候,更要小心提防玉姥姥和她的那些鬼孩子。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夜,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除了柳烈半夜突然惊醒,大喊大叫着说冷,路柔柔赶紧翻出些衣物给她盖上之外,并没有发生什么灵异事件。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就像一群迷途的羔羊,在这片无垠的沙漠中艰难跋涉,漫无目的地寻找着出路。
头顶上的黑云,依旧像一块巨大的幕布,严严实实地遮蔽着天空,没有一丝消散的迹象,压抑得让人窒息。
这三天里,除了恶劣的天气一如既往之外,倒是没再发生其他诡异的事情。
但即便如此,我们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得越来越紧,焦虑、不安、恐惧……种种负面情绪,像瘟疫一样在队伍中迅速蔓延,侵蚀着每个人的意志。
原因很简单,我们携带的水和食物都在一天天减少,眼瞅着就要见底了。
如果不能尽快走出这片沙漠,等待我们的,只有死路一条,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考古队那边的情况,就更加不容乐观了。
他们原本携带的物资就只够支撑三天,现在,三天的时间早已过去,他们的口粮,早就已经彻底耗尽了。每一粒米、每一滴水,都成了奢望。
这天中午,我们停下来休息。
陈教授再也忍不住了,他舔了舔干裂得像树皮一样的嘴唇,厚着脸皮,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
“那个……小兄弟,能不能……行行好,分给我们一点牛肉干?哪怕只有一根,不,半根也行啊!我……我可以掰成小块,让每个人都稍微垫吧垫吧,沾点荤腥……”
瘦猴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跳了起来,他双手叉腰,像一只斗鸡一样瞪着陈教授:
“我说陈教授,您是不是老年痴呆了?当初咱们可是说得明明白白的,我们同意带上你们,但不会提供任何物资援助,这事儿您不会这么快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您这是在逗我玩儿呢?”
陈教授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无奈,他苦苦哀求:
“我们……我们真的只要一点点,就一点点!我们可以出高价买,真的,你们随便开个价,只要我们能承受得起,绝不还价,行吗?”
瘦猴眼珠子一转,慢条斯理地伸出一根手指,在陈教授面前晃了晃,但这次他没有直接说出“一百万”:
“这个数嘛……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不过,我这人,一向不喜欢跟人讨价还价。这样吧,我给你们出个主意。”
说着,他故意从腰间的包裹里掏出几根牛肉干,故意在考古队众人眼前晃来晃去。那牛肉干诱人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简直比任何香水都更具诱惑力。
考古队的那些人,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眼窝深陷,别说是牛肉干了,就是给他们一块石头,估计都能啃出个坑来。
看着瘦猴手里的牛肉干,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绿光,像是饿狼看到了猎物,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抢过来,大快朵颐。
柳烈的喉结上下滚动,口水都快要流到下巴上了,她使劲儿咽了口唾沫,那声音,在寂静的沙漠中显得格外清晰。
陈教授的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牛肉干,声音颤抖地问:“什……什么主意?”
瘦猴故意停顿了一下,慢悠悠地从包里拿出小刀,开始将牛肉干切成薄片。每切一片都小心翼翼,确保厚薄均匀,每片薄的几乎透明。这期间他斜眼瞥着考古队那群人,享受他们渴望的目光。
“要不这样,”瘦猴慢悠悠开口,“你们不是有两位女士嘛,让她们……”他朝胖璇和柳烈的方向呶了呶嘴,故意停顿了一下,挤眉弄眼,语气暧昧,“陪我们哥几个一晚上,别说两根,这些,都给你们!”
“你……你无耻!”柳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瘦猴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简直不是人!禽兽不如!”
胖璇虽然没有说话,但脸色也变得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屈辱。
陈教授气得嘴唇哆嗦,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终于看不下去了,猛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