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告诉我，你有见到一个用风刀的男人吗？”刀锋划过男生的脸颊，他这才意识到眼前之人只是在找人，救他只是为了那一丝丝的概率——一丝丝他可能见过对方行踪的概率。

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应该说见过，哪怕是拙劣的伪装也能让他多活两秒，但刀刃很凉，刃泊舟的眼睛更凉，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对方就慢悠悠地补上了一句：

“不要骗我。”

男生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不敢说谎，又觉得他只要一说没见过，眼前的人就会毫不留情地将他扔回活尸堆里，走投无路之下，开始语无伦次地乱说：

“没有，没有见过…求你救救我，我想活！我想活啊！别杀我！”

“嘘。”刃泊舟用水果刀拍了拍他的脸，挑起一滴眼泪，又嫌恶地丢开。

“我当然不会杀你了。”看着男生还带着眼泪的脸上出现惊喜的表情，他似乎觉得有了几分趣味：“你看，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救了你，你又能为我做什么呢？”

“做什么都可以！什么都行！”男生急忙应和道。

刃泊舟闻言果真收起了匕首，带上了男生。

两人一起在寂静无声的街道上漫步，一个悠闲轻松，一个心惊胆战。路过了娃娃脸丧命的那家便利店，刃泊舟突然停了下来，看着男生说道：“我饿了。”

男生愣住，店里漆黑一片，靠着仅有的一点月光照亮，也能看见里面有几个爬动着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