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水平与贼何异?”
陈瞎子依旧强硬,丝毫不受影响。
“你说我不知却妄言,那你可知献王墓在何处?”
二人对峙,胡巴等人只能旁观。
陈瞎子看向众人,缓缓开口:“献王墓确存,只是有些书虫不知罢了。
行路江湖,莫轻信他人之言,头衔不足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胡巴听罢,嘴角微扬,虽未直指孙教授,但其意昭然若揭。
“休要恐吓于我,你这双目还能眼见为实?”
孙教授此言引发胡巴与大金牙笑意,唯王胖子未笑,示意大金牙止笑。
“如何?若我真拿出证据,你可会承认自己孤陋寡闻?”
陈瞎子神情认真,令孙教授心生疑虑。
孙教授无语,仅静静注视陈瞎子。
陈瞎子伸手,从怀中取出布袋,说道:“掌眼!”
布袋展开,众人眼前赫然是一张泛黄的古图。
孙教授见到后,想伸手触碰以满足好奇心,却被陈瞎子一把拍开。
"只许看,不许碰!"
这话让孙教授心生疑窦,他不确定陈瞎子是否真的失明。
一个看不见的人怎能做到如此精准地击落他的手?
他举起自己的手在陈瞎子眼前晃动,想要验证对方是否真的失明。
"把你的手拿开!"
此刻孙教授越发疑惑,开始认为陈瞎子是在伪装失明。
雪莉杨无暇顾及他们的争执,直接展开那张泛黄的图纸。
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地图。
雪莉杨皱眉道:"这是献王墓的地图?"
"我知道有人不信,但这是千真万确的,当年我在云南李家山滇王墓发现的。”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
陈瞎子曾去过滇王墓,大多数人半信半疑,而张凌对此深信不疑。
这不是单纯的信任,而是事实。
陈玉楼身为常胜山总瓢把子,掌控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响马盗匪,暗中支持多支武装力量,对滇王墓自然兴趣浓厚。
即便如今落魄,年轻时也曾风光无限。
鹧鸪哨同样闻名,曾评价陈瞎子:"摘星须请魁星手,搬山不搬常胜山。”对其极为推崇。
两人联手探索瓶山古墓,后在盗掘云南滇王墓时中毒失明,靠算命维生,四处漂泊。
相较之下,他虽寿命更长,却远不如鹧鸪哨自在。
这些往事,唯有张凌与他自己知晓。
滇王墓中若藏有献王墓的地图,难免让人怀疑其中隐情。
孙教授直言不讳:“滇王与你莫非是同道中人?也是干这行的?”
陈瞎子冷笑着未作回应。
雪莉杨听闻陈瞎子讲述两国旧事,献王虽选吉壤安葬,却未能护其王朝长久。
献王死后,属下绘制墓图献于滇王,称亦可为其寻得佳穴。
陈瞎子邀请众人验证背面文字。
雪莉杨翻转地图,果见背面有字,却被孙教授制止:“风水先生惯用障眼法。”
众人犹豫间,陈瞎子被激怒,摘下墨镜,露出满是疤痕的双眼,正色道:“这就是证据。”
孙教授忆及往事,坦言当年取图时遇毒瘴,双目受损。
众人闻言,皆感震撼。
“多亏了当地的百姓相助,及时出手,才将我眼中的毒气逼出,否则毒气侵入心脉,后果不堪设想。-0′0¨小.税?惘~ .埂?欣,嶵¨快_”
昔日风光无限,无论何人提及都需敬重几分,如今却连句话都无人相信,还需拿出证据证明。
“证据?你还想让我拿什么证据!”
孙教授凝视着陈瞎子的眼睛,一时竟无法开口。
胡巴一缓缓起身,满脸恭敬,扶住陈瞎子手臂,帮他戴上墨镜。
他懂胡巴一的心意,急忙再次戴上墨镜。
随后胡巴一扶他坐下。
这份沉重的证据,不仅震撼人心,更令众人信服。
此刻孙教授明白,自己所说的话再无陈瞎子的证据有分量。
于是萌生退意。
“你们继续讨论,我去查阅些资料。”
说完便走入屋内。
表面上看陈瞎子占了上风。
实际上孙教授暗中胜出。
这老谋深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