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废墟上,凛冽的寒风如同无数把淬了毒的钢针,裹挟着尖锐的冰碴,毫不留情地刮擦着我满是伤痕的脸庞。_优\品~晓·说+蛧? `首,发¢破损不堪的铠甲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风,每一道凹陷的缝隙里,都嵌着暗红如琥珀的凝固血痂。随着我艰难的呼吸,这些血痂牵扯着伤口,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皮肉间来回穿梭,带来阵阵钻心的剧痛。我强撑着想要起身,碎石硌得手掌生疼,指腹无意间触到地面残留的紫色黏液,那黏腻的触感如同浸泡在毒液里腐烂多日的烂肉,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直往鼻腔里钻,刺激得胃部一阵翻涌。
江浸月倚靠着断裂的石柱,单薄的身影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她膝头横放着冰魄剑,苍白如纸的手指轻轻抚过剑身上蔓延的裂痕,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丝不甘。指甲划过的瞬间,渗出的暗红液体竟在幽蓝的寒芒中凝结成细小的冰晶,宛如一颗颗破碎的红宝石,簌簌落在她沾满血污的裙摆上。“这次…… 我们连它的皮毛都没伤到。” 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生锈的铁板,尾音还带着未散尽的咳嗽,每一次震动都震得肩头伤口渗出新的血珠,在白衣上晕开一朵朵妖冶的红梅。
同伴半跪在地,青冥剑深深插入冻土中,以此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剑身上的翠色符文只剩零星几点微光,如同暴风雨夜中,海面上那即将被浪涛吞噬的灯塔,在黑暗中摇曳不定。他抹去嘴角的血迹,却在掌纹里留下一道暗红的痕迹,像是命运刻下的印记。“黑袍人…… 还有混沌核心,它们的力量远不止于此。”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虑。
话音未落,木杖突然剧烈震颤起来,藤蔓无力地垂落,仿佛失去了生机的蛇。杖中老者的虚影若隐若现,面容比之前更加虚幻,像是被风吹散的烟雾,随时都可能消散在空气中。¨鸿¢特/暁?税-罔- ^更/歆\最!哙`“远古祭坛的力量…… 还未完全解封。” 老者的声音像是从极深的古井中传来,带着空灵的回响,“五件神器的共鸣,唤醒了混沌深处的某种存在。你们必须找到‘创世纹章’,那是打开终焉之力的钥匙。” 他的虚影抬手点向天际,一道金色光点穿透厚重如铅的云层,在远方山脉投下若隐若现的光影,宛如希望的火种。
玄盾的碎片散落在我脚边,蓝色符文黯淡得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我弯腰拾起最大的一块残片,指腹刚触到冰凉的金属,突然一阵刺痛传来,仿佛被火红的烙铁灼烧。残片上的符文竟如活物般扭动起来,在掌心烙下一道灼热的印记,那印记散发着微弱的红光,如同心脏在跳动。其他同伴也同时发出惊呼声,金剑、冰魄剑、青冥剑和木杖表面,都浮现出相同的神秘符号,符号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冰原的暮色中忽明忽暗,像是在传递着远古的密语。
“这是指引!” 我强撑着站起身,伤口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眼前一阵发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但掌心的灼热感却愈发清晰,如同黑暗中的明灯,指引着方向。“不管前方是什么,我们都得去。” 江浸月将冰魄剑收入剑鞘,动作带起一阵寒风,吹散了她发间凝结的血痂,露出一道狰狞的伤口。同伴握紧青冥剑,翠色符文突然亮起一道短暂的光芒,仿佛在回应他的决心,给人一丝温暖的希望。木杖藤蔓重新缠上我的手腕,带来一丝温暖的生机,仿佛是老友的鼓励。
我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朝着金色光点指引的方向前行。每一步都如同踩在云端,虚浮而艰难。一路上,冻土下不时传来低沉的震颤,如同巨兽蛰伏的心跳,震得脚底发麻。冰缝中渗出的黑色雾气不再攻击我们,却在远处凝聚成模糊的人影,那些人影没有五官,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我们,空洞的 “目光” 仿佛能看穿我们的灵魂,看得人脊背发凉,寒毛倒竖。-第\一?看?书¨网* +追?蕞*芯¢璋¢劫~江浸月的冰魄剑自发释放寒气,在我们周围形成一道薄薄的冰墙,抵御着不时飘来的诡异雾气,冰墙在月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如同一道守护的屏障。
行至一处山谷,两侧山壁上布满奇怪的凹痕,像是被某种巨大的爪子抓挠过,痕迹深可见骨,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激烈战斗。青冥剑突然发出嗡鸣,剑身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指向山壁深处的一个洞穴。洞穴口弥漫着淡金色的光芒,与周围的混沌气息格格不入,那光芒如同冬日的暖阳,给人带来一丝慰藉。“就是这里。” 木杖老者的虚影突然清晰起来,“创世纹章的气息…… 就在里面。”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踏入洞穴的瞬间,一股温暖而古老的气息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