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一个随意的挥洒。
他转身,将手中的剑连同剑鞘,伸向院门的方向。“多谢了,何先生。”门后,一只干枯的手沉默地伸出,接过了那把剑,然后迅速缩了回去,再无声息。范隐再次回头,看向了还僵立在院子中央的沈重。他迈开步子,走了过来。他的脚步很轻,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那些生死不知的锦衣卫的身体,甚至有一个狭窄的空隙明明可以一脚踩过去,他却宁愿多绕了两步路,从另一侧更宽敞的地方走过。他来到了沈重面前。“啪。”他抬起手,动作轻柔地,拍了拍沈重的肩膀。“沈大人,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当啷——”沈重手中那把紧握的绣春刀,应声滑落,砸在脚下一个锦衣卫的肚子上。那名锦衣卫连闷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还好不是刀刃和刀尖着地,否则这仁兄要倒霉了。接着,沈重那挺得笔直的脊梁,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了下去,正好跪在了身下另一名倒霉的锦衣卫的后腰上。那名倒霉的锦衣卫没忍住,在极度的痛苦与压力下,发出一声响亮而悠长的“噗”。随着跪地的动作,沈重头顶那被剑气切开一道整齐裂口的头冠,终于支撑不住,分成了两半,掉落在地。满头长发,凌乱地披散开来,遮住了他那张已经毫无血色的脸。范隐看着眼前这个披头散发、失魂落魄的身影,啧啧称奇。“这是……被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