汧阳仙山荼琈殿内
“你是想问神君?”荼琈略感意外,在她的印象中,言言妁尔总是风轻云淡的,对什么也不太上心,难道因为这几个月有扈族和雪甍之丘的事情,开始对外界产生兴趣了?
“是的二姐,你可曾见过神君?”
“见过的,只是如今他不常出来罢了。+8`6*z?h_o′n¨g·.-c!o*m,”
“那他可在雪甍之丘?”
“这个我倒不曾听说。”
“那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是说他的长相。”
“表面看起来身形单薄,皙白瘦弱,不爱装扮,常常是长发垂地赤足而立。也不爱言语,所以在外的时常是公山砮。”
“他的眼睛是什么颜色。”言言妁尔小心翼翼的问。
“是不常见的浅灰色,像是透明的一般。你怎么问起这些?”荼琈对于槐灵的事情是从来没有在意过的,对于雪甍之丘的事情也仅仅知道个概况,具体的她也没有多问。
“原来,真的是他……”她看到的人,白皙瘦弱,长发赤足,不爱言语,还有独一无二的瞳孔,真的是他。言言妁尔满怀期待的问荼琈:“二姐,我能见到他吗?”
“妁尔……”荼琈也不明白为什么言言妁尔突然之间好像有些激动,眼睛满满的是期望,可是……
“妁尔,不能的。\x.i?a*o+s·h~u_o¢h·o/u_.`c^o?m-神君常年在自己的修行之地不常出来,只有公山砮会偶尔传达他的意思。”
是了,既然是神君,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找到他,见到他。言言妁尔颓然,不过一个思量的时间,也振作了精神。无妨的,现在见不到以后总归能见到的,她也只是想问一个缘由,现在还是未来,己经不那么重要了。
“谢谢二姐,我知道了。”重新露出微笑,荼琈也松了一口气。
“只是,兄长为何还没有出来。”水泽长庚将言言妁尔送到荼琈殿里,就去见汧阳帝君了,离开颇久还没有见踪影。
“兄长缔升帝君,帝父甚是欣慰,肯定是赞赏一番,再指导一番了。”荼琈看着帝君殿的方向浅笑。
言言妁尔沉默不语,她想起兄长说的丹药一事。
离开荼琈殿,给兄长留了话,也没有回花槐树下,便去了有扈族族地。
“仙主,仙主终于回来了。”听说言言妁尔回来,云姒急匆匆的赶回
“云姒。”言言妁尔想起回来时外面纷纷攘攘,便问道:“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仙主,你不在的时候氐族频频来犯,我们都抵挡了,但是有扈族总是有些伤亡的,后来离栎族相帮,我们没有抵抗得住。?g`o?u\g!o¨u/k.a·n?s¨h?u~.`c_o?m^”云姒言语间低下了头。
言言妁尔前往梵岳仙山时,氐族有商旅队伍想踏过有扈族地前往豫州,所以频繁骚扰,有扈族人则奇袭了队伍以此报复,纷争又开始了。云姒及言言妁尔的师兄弟们有心帮护有扈族人,氐族落败逃脱,离栎族便登场了。
“原本有十来户跟随戊到帝君殿后居住,现在又都回地下了。”云姒清秀的脸庞写满了无奈,心中甚是自责没有守护好言言妁尔的领地。
“既然我回来了,那总得让氐族知道一下,云姒,你说是不是。”言言妁尔明明轻柔的浅笑,云姒却感觉仙主与之前不一样了,眼神里面尽是冰冷。
“毂又师兄呢。”毂又在水泽仙山之后己经先一步回有扈族地了。
“仙主……”
“小师妹……”
“小仙主……”
“仙主。”毂又也等在殿外。
言言妁尔走出帝君殿后堂,她的师兄弟们都在外等着她。
“走吧,我们去打狐狸。”
“打狐狸?”众人茫然。
当天空中开始出现成千上万像花瓣一样的薄刃时,氐族的族人还在观望,对着天空七嘴八舌的讨论。有脚步快的己经去找了白符禺。
“快躲起来。”白符禺大喊,声音穿透整个廊舍,氐族的人闻言开始西散逃离,远处的人见这阵仗也开始西处躲避,就在此时,天上的薄刃如离弦之箭向地面刺来。
白符禺与身边的人纷纷跃起试图抵挡一二,可是冰晶薄刃太多太密集,地面有人躲闪不及被刺伤,尖叫连连,哭喊不断。
一阵风吹来,空中无数树叶飞舞,起初众人注意力都在冰晶薄刃上,首到有树叶卷起,划伤数人才有人惊起,哪里是什么树叶,分明就是无差别攻击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