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槐突然开了满树,甜腻的味道随风飘散起来。*x/s~h·b-o?o!k/.\c?o-m′树上趴着一只大耳朵的朏朏,白色毛茸茸的尾巴晃来晃去,眯着眼睛不知道何时出现的。树下站着一个男子,一身黑衣,清瘦文雅,正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
“你……你究竟是谁,槐灵在哪里……。”
言言妁尔听到那略微熟悉的声音转过身来,看到神邸时那个伤到自己的人,如果不是之前在他手里受了非常重的伤,一定忍不住自己的冲动。
依旧是清瘦的脸庞,浅灰色的瞳孔,白到近乎一张透明的纸,只是眼神不再像那时的不耐烦。
“我就是我,我不知该如何给你解释。至于你说的槐灵……”那人顿住在原地。
“他就是槐灵,也许你不相信,我们也不信。在有些事情还没有明白之前,你可以暂时认为他就是你之前认识的槐灵,这点绝对是没有错的。”站在树下的男子开口说道。
“怎么可能!”言言妁尔呵斥。
这个人,槐灵是在这个人的眼前消失不见的,在三个人都在的时候。甚至重重的伤了她。
“也许我不是,这并不重要。”那被称之为槐灵的人说道。
“怎么不重要!从这里离开。”言言妁尔无法压制自己心中愤怒。
“妁尔仙主,也许我们可以好好坐下来谈谈。!d,a′k!a~i\t?a~.\c-o?m¨”黑衣的男子继续说道:“有些事情原本也超出了我们的认知,对于我主来说,只是浅睡了一阵,却多出了很多的记忆,这也需要他去消化,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你在这棵槐树下所有的情绪,我主都能感受到,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花槐……”言言妁尔抬头看去,那些花槐原本在槐灵消失以后逐渐凋零,现在却开满了花,仅仅一瞬而己。
黑衣男子见言言妁尔看着花槐树愣神,继续游说道:“我们可以合作,我主想通过你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你也想找槐灵不是吗?人死了去幽都城,妖死了去荒界,那槐灵死了……或者说他没有死,暂时消失了总归有个去处不是吗?”看到自己主子警告的眼神,黑衣男子紧急改口。
“灵,天地之气而生,或万物之器而生,永生不灭,或遭逢厄运灰飞烟灭……”言言妁尔喃喃。
“非也非也,这是因为没有人探得到灵界,如此杜撰而己。真正的灵界是与这个世界分离的,除非我主,别人是窥探不到的。”
“槐灵说过,他是灵界之主,这句话原本也是他说的。”
“可是真正的灵主是我主,这绝对是千真万确的。”那男子微笑着一再解释。
“你们二人来历不明我为何要听你的。$/?第-??一?看·书[÷网,+¢ \`a更¢%,新?最?:快-%”槐灵在身旁多年,她怎么可能会听信初见的二人。
“哎……”靡一边承受着来自主子的压力,一边感慨这女子真是难哄。
“妁尔仙主,那我们换个角度说。你想不想找到槐灵,或者至少知道他从何而来,为何消失?”
“自然是想的。”
“那正好,主子……”靡递给他的主子一个眼神,请开始你的表演。
那男子低垂着眼睛思考片刻开口:“刘一,你说你来自另一个世界,死于胃癌,从黄泉到荒界再醒来就是言言妁尔……我找你拿了不遂,那是有人给我下的命令,但是我不知道是谁……我带你去血甍之丘的,为了让你见到我,也是有人下的命令,但是我不知道是谁……”
“你……”她的前世,都是第一天在这里苏醒时,说给槐灵的,那也是对刘一的告别。但是……
“你这些说辞,是不是幽都城就能查到。”但是,她不会轻易就这么相信来历不明的人。
那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垂下肩膀挪了半步,站在一旁。
靡着实没有想到与言言妁尔的沟通如此艰难。
他的主子清醒后,出现很多刻骨铭心的记忆,看着被打伤的人,地板的血,心痛不己,感知到他们谷口遇险紧急派遣他与芜前去帮助。
每次尝试重新入眠后,却总能听到一个女子的心声和思念,时间不过短短几月,那段记忆疯涨,占满了他所有的思绪。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他们三人便出现在花槐树下了,不需要寻找,不需要思考,转眼便是这里了。
原本以为,这些只有两个人知道的事情,能让这位小仙主信任,却不想依然如此抗拒,只能怪自家主子下手太重给人姑娘打出身体加心里的双重伤害了,一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