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灌了铅,连指尖都无法颤动分毫。
三丈之外,段消融的剑势骤然凝固。揽月剑悬在半空,剑尖的颤动映出主人内心的波澜。
"放了他。"段消融的声音冷得骇人,"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萧无痕从未见过师尊这样的眼神——寒冰之下,暗流汹涌。
傅九辰闻言笑得更加猖狂:"剑尊大人也会说狠话?真是稀奇。"他故意用刀刃精准地贴着萧无痕的动脉游走,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自封修为,我就放了他。"
话落,他将冰冷的匕首轻轻一压,萧无痕清晰地感觉到锋刃割开皮肤的刺痛。温热的鲜血顺着脖颈滑落,在锁骨处汇成一道细小的血溪。
萧无痕在威压中艰难地聚焦视线,他看到师尊额间那点灵印亮得刺目,那是灵力催动到极致的征兆。
更让他心如刀绞的是,师尊雪白的衣袖上,还沾着为他取玄冥冰魄时留下的泥渍。
这一刻,他宁愿那匕首再深入三寸。
"师尊别管我!弟子死不足惜..."萧无痕嘶声喊道,喉间的刀刃立刻加深了伤口。
"闭嘴!"傅九辰一掌重重击在他后背,萧无痕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本座数到三。"傅九辰慢条斯理地舔了舔嘴唇,"一..."
段消融的眸色骤然沉了下来。
揽月剑在她手中发出清越的剑鸣,剑身上的霜纹逐一亮起,洞窟内的温度也随之骤降三分。
傅九辰的每一个字,都像在挑战她的底线。
"二..."傅九辰拖长了音调,匕首又逼近半寸,锋刃己经陷入皮肉。
段消融突然笑了。
那笑容极冷,极淡,却让傅九辰心脏狂跳。
他太熟悉这个表情了——百年前,她一剑劈开他拜师礼时,就是这般神情。
淡漠得令人胆寒,美丽得令人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