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天快亮了...寒脉发作最凶险的时刻己经过去。"
这句话不知是说给谁听。
萧无痕却恍若未闻,只是机械地轻拍段消融的背脊,如同哄孩童入睡般小心翼翼。泪水无声滑落,打湿了她散落的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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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午后,南霁云来到听雪阁二楼。他手中紧攥着一卷泛黄的古籍,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师妹。"
他站在门口轻唤,声音比往日低沉许多。段消融推开门时,正对上师兄复杂的目光——那眼底翻涌的情绪,像是挣扎了千万次才做出的决定。
"我找到......治疗寒脉的方法了。"
南霁云将古籍递出,"师妹...你自己看吧。"
书页翻动的沙沙声格外刺耳。
当看到"纯阳之体为炉鼎,双修七七西十九次"那行小字时,段消融指尖一颤,薄红悄悄漫上耳尖。
南霁云凝视着小师妹微蹙的眉峰,声音不自觉放柔:"寒脉之苦,非比寻常,长此以往,怕是会伤了根基。萧无痕的纯阳之体,确是上佳之选。"
他顿了顿:"若你应允......我可去与他说......"
南霁云装作云淡风轻,但广袖下的手己经掐出血痕。
段消融指尖摩挲着古籍,抬眸望向窗外,那里正对着萧无痕练剑的竹林:"不了师兄。我既为人师......岂能借师长之名,行胁迫之事?"
南霁云险些脱口而出——那个逆徒怕是求之不得!
“我想我当初带萧无痕回门派,应当也是不想让他被人利用,所以我不会亲自做这个恶人。”段消融合上古籍。
这时,房门被推开。
两人转头,只见萧无痕端着一碗玉露羹,站在门口。
"哐当——"
玉碗被匆忙搁在案几上。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段消融面前,郑重行了一礼,跪下:"弟子但凭师尊差遣,万死不辞。"
段消融转过身,沉默不语。
萧无痕只好转头望向南霁云,"请师叔明示,要弟子如何效劳?"
"随我来。" 南霁云抬步离去。
“师尊,弟子先行告退,玉露羹记得用。”萧无痕行了一礼,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