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师尊醒了？可要沐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段消融撑起身子，她微微一动，腰间立刻传来酸软感。昨夜记忆如潮水涌来：那个口口声声说"会克制"的逆徒，最后竟......

她蹙眉望向窗外大亮的天色，嗓音还带着昨夜未散的沙哑："去熬避子汤。"

“避子汤有伤师尊身体。”

萧无痕说着，从储物戒中摸出青玉药瓶，倒出两粒朱红丹丸："弟子昨日己提前服下避子丹。"

段消融玉指拈起一粒，凑近轻嗅，确是避子丹的气息。她指尖几不可察地一顿——这逆徒竟连丹药都提前备好，怕是早存了这般心思。

"师尊别恼。"

萧无痕恭敬跪在榻上，声音诚恳："您身体尚未康复，弟子怎敢让您出一丝意外？所以才有备无患。"

段消融听了神色稍霁，将丹药还给萧无痕，“我要沐浴。”她背过身去，青丝如瀑散在雪肤上。

"好，弟子这就去烧水。"萧无痕低眉垂眼，恭敬行礼，目光却不着痕迹地在师尊的背影上流连片刻。

待转身时，他眸色骤深，眼底翻涌着晦暗的执念。

昨夜他屡次催动魅术，可今晨看来，效用甚微。

十八岁记忆的师尊或许会对他动情，但若她恢复三百年的完整记忆，必然不会再对他有半分心软。

不过，只要她的记忆尚未恢复，他便有的是机会，一点一点……蛊惑她、侵占她，首至她心甘情愿，沉沦在他的怀抱里……

段消融沐浴完毕，来到听雪阁小厅准备用早膳。

案几上摆着几样精致的早膳——清粥配梅干，一碟嫩笋，还有南霁云特意命人准备的灵蜜糕，皆是段消融素日喜爱的清淡口味。

南霁云端坐次位，玉冠束发，眉眼温润如画，只是目光在触及段消融颈侧那抹淡红痕迹时，茶杯在掌心发出细微的"咔"声。

萧无痕这混账东西……明明只是医治寒脉，竟敢在师妹身上留下这般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