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剑气会不受控制地暴走，将西周的草木尽数斩碎——就像他支离破碎的心。

而段消融只会淡淡地指出他招式中的不足，仿佛真的只是位严师在教导一个普通弟子。

两年了，她对他说话的语气永远这样公事公办，仿佛那半年思过崖的惩罚还不够，非要将他的心也冻成冰碴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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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仙门比试大会，萧无痕练剑几乎到了疯魔的地步。

寒潭边上，他的身影从破晓时分就开始舞动。寒烬剑在晨光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剑气激荡间，潭水结成的薄冰被震得寸寸碎裂。

"还不够..."他咬着牙，又是一式"雪落无痕"。这招他练了整整三百六十五遍，却总觉得差了几分神韵——差了师尊示范时那种波澜不惊的从容。

汗水顺着下颌滴落在剑刃上，瞬间凝结成冰。萧无痕浑然不觉，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每一个动作。

右臂早己酸痛到失去知觉，左眼空洞处的旧伤也开始隐隐作痛。但这些都比不上心底那个疯狂的执念——他想在比试大会上，让师尊的目光为他停留。

哪怕只有一瞬。

午后的阳光穿过云层，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萧无痕跪在雪地里调息，破损的衣袖下露出道道剑伤。

这些日子他故意不用灵力护体，任由剑气划破肌肤。因为唯有疼痛，才能让他暂时忘记心口那种绵长不绝的钝痛。

"师尊当年这一式，手腕要再抬高三分..."

他喃喃自语，颤抖着举起剑。

这个角度让他想起两年前，师尊手把手教他剑法时，那截从袖中露出的皓腕。当时她发间的冷香萦绕在他鼻尖，近得能数清她睫毛投下的阴影。

"砰！"

剑气突然失控，将十丈外的冰柱劈得粉碎。萧无痕剧烈喘息着，右眼泛起血丝。

每次想起那些画面，他都会失控——就像现在，丹田内的金丹疯狂旋转，缠绕其上的那缕金色噬魂丝躁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