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消融心脏传来细密的刺痛,像是被无数根银针缓慢地扎入,绵长而煎熬。+齐,盛+小·说-网+ ?首.发\
她修的是无情道,本该无悲无喜,可此刻却因他的转变,尝到了久违的痛楚。
萧无痕目光落在段消融雪白的颈间,那里渐渐浮现出淡红的勒痕,像是雪地里蜿蜒的梅枝,脆弱而艳丽。
他喉结剧烈滚动,眼底翻涌着晦暗的渴望,嗓音低哑地笑道:"雪肤红丝…弟子从前竟不知,这噬魂丝与师尊如此相配,真是…美极了。"
这轻佻赞叹落在耳中,每一个字都像是倒刺的钩,拔出时带着牵拉的血肉。
段消融指尖微颤,素来冷情无波的剑尊,竟因这一句话疼得蹙了眉——只是那弧度轻得仿佛只是错觉。
因为她不愿被一个欺辱她的人发现,这具身躯里,还有一处会为他疼的软肋。
那会让她的尊严……碎掉。
萧无痕的目光如痴如醉地追随着噬魂丝陷入雪肤的轨迹,指尖不受控制地抬起,近乎虔诚地描摹着那道红痕的边缘。
“师尊…师尊……”
他低声呢喃着,每个音节都裹着醉意般的痴缠,仿佛在呼唤刻入骨髓的恋人。
噬魂丝随着主人紊乱的呼吸微微颤动,在段消融颈间游走,带起细密的战栗。′w^a~n!g`l′i\s.o′n¢g\.+c·o^m·
段消融一言不发,神色淡漠,颈间绷出倨傲的弧度,仿佛被亵渎的不是自己的身躯。
唯有一袭素白衣袍被妖冶红丝层层缠绕,勾勒出她清瘦单薄的身形,如同寒潭中一株被蛛网缠绕的雪莲,美得孤绝又易碎。
当红丝将雪白肌肤渐渐勒出青紫时,萧无痕才惊觉,自己情难自己间竟收了力,
游走的丝线骤然僵住,随后像被烫到般仓皇退散。他指尖发颤,悬在那些淤痕上方寸许,连呼吸都不由得放轻了:"师尊...疼吗?"
声音温柔到令人恍惚,
好似从前那个,会因师尊练剑练得虎口发红,而紧张关心的少年。
段消融呼吸微滞,几乎要以为——
然而,萧无痕突然笑了,笑自己该死的心软,他指节故作强硬地抬起段消融的下巴,却又不受控制地痉挛了一瞬:“疼也好,这样师尊就会记得…是谁在您身上留下的印记..."
段消融紧抿着唇,望着这个将温柔化作刀刃、假意关心却享受着她痛苦模样的恶徒,
广袖下的指节寸寸绷紧,用力到几乎发白,才生生逼退眼眶里突然上涌的软弱。¢秒?章¨节+小/说!网^ ?首`发′
她眸光如刃,首视着他,唇边扬起一丝讥诮的弧度,"可笑。"
萧无痕瞳孔骤然收缩,那声"可笑"如利刃般刺入胸腔。他眼底划过一片痛色,喉结剧烈滚动间,忽而低笑出声。
"师尊教训得是,弟子确实...可笑至极。"
随后,他从储物戒中取出那枚被摘了铃铛的锁灵镯,单膝跪下。
这个姿势本该是臣服,此刻却充满讽刺的征服意味。
段消融眸光一凛,被噬魂丝束缚的身躯几不可察地绷紧,却因红丝勒入肌肤的禁锢而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鎏金镯子逼近。
萧无痕垂下眼帘,长睫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郁的阴影,自嘲道,"可笑我明明有千百种方法折断师尊的傲骨——"
骨节分明的手指骤然扣住段消融的脚踝,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却又在触及肌肤的瞬间微妙地放轻,化作一个近乎温柔的桎梏。
"却偏偏...选了最舍不得伤您的一种。"
冰凉的金属环上的瞬间,他收紧五指,锁灵镯"咔嗒"一声合拢。
段消融只觉全身灵力骤然凝固。
她垂眸望着脚踝间精巧的金环,每一道纹路都雕刻得极尽奢美,在月光下流转着冰冷的光泽——这般工艺,绝非朝夕可成。
"萧无痕,"她声音里淬着寒冰,"你蓄谋己久?"
萧无痕仰首凝视着师尊,坦荡回答,"自然。"
指尖却阴暗地顺着脚踝曲线缓缓上移,在师尊骤然绷紧的小腿肌肤上暧昧流连。
"弟子爱慕您多年...”他目光如附骨之疽般黏着在她脸上,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神情变化,“自然,也筹谋多年如何囚您。"
终于,他在师尊寒潭般的眸底捕捉到一丝几不可察的羞恼,那抹异色如同冰原上乍现的昙花,让他连呼吸都为之凝滞。
段消融此刻恨不得一脚踢开这个登徒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