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用力。

“可您竟然连碰都不碰我一下！我在您眼中，连一丝一毫的吸引力、连让您稍微‘堕落’一点的资格都没有！”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吼出来，段消融的拒绝，是对他整个存在价值的彻底否定，是比死亡更让他难以承受的羞辱!

段消融用力抽手，纹丝不动。那力量昭示着萧无痕此刻的失控远超她想象。

“你道心不稳。”她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因巨大冲击而产生的微颤，“冷静。”

萧无痕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话，喉咙里溢出病态的笑，他死死盯着段消融：

“师尊，弟子为您…引渡纯阳，压制寒脉…西十九次！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肌肤相亲，气息交融！那难道不是双修？！”

他嗓音嘶哑得破了音，眼中是焚烧一切的痛苦和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轮到弟子身上，轮到弟子痛苦至极时，您不肯用同样的方法救我？！师尊——！”

最后那一声“师尊”，不再是孺慕的呼唤，而是绝望深渊里抛出的、带着倒钩的控诉。

他身体的异变加剧，皮肤下渗出细密的血珠，染红了白色的衣襟。看上去，凄厉又可怖。

“那西十九次，是疗愈。”段消融抬头望他，目光没有躲闪，首首刺入他翻涌着情欲的眼底，话语如寒刃剖开表象，

“你奉上纯阳为引，是为解我沉疴。我受之，是为祛病。”

她的话语停顿了一瞬，睫羽低垂，掠过一丝几乎无法捕捉的、极其复杂的情绪，随即抬起，只剩下冰封般的决然：

“此刻，你身中之‘毒’，是你亲手点燃的欲念之火。你向我索求的，不是疗愈，是沉沦。”

段消融的声音陡然沉凝，字字千钧：

“为师可以救你性命，哪怕舍尽修为，燃尽本源。但为师的道，不容玷污。更不容以救赎之名，行悖逆伦常、放纵情欲之实。”

“这，便是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