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俯首关切:“累了?还是……身上仍疼?” 那“疼”字在他舌尖滚过,带着一丝狎昵的回味。
段消融倚窗小憩,他便取来薄毯覆上,自己则坐在一旁,执卷看书。
晨光暮色里,他们依偎的身影,看去真如这世间任何一对情深道侣般缱绻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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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撞见师妹颈上痕迹,南霁云心中便如压着巨石,沉甸甸地喘不过气。他迫切想与萧无痕对质,却又唯恐惊扰了师妹。
最终,他选择了最笨拙的方式——守候在听雪阁外。
这一守,便是整整七日。
七日里,他如同一抹沉默的影子,隐在山石罅隙或小径旁的树荫之下。
每日,有弟子按时捧着需掌门批阅的卷宗送入阁内。
南霁云知道,师妹就在里面。他想进去看看她,却又怕撞见那不愿见的场面,更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他只能远远望着那紧闭的阁门,任由心头的焦灼一日胜过一日。
南霁云也曾拦住那送卷宗的弟子,沉声吩咐:“转告萧无痕,我有事找他,请他务必一见。” 话语简短,带着代掌门的威严。
然而,萧无痕对逍遥派的掌控早己渗透至细微处,这送信的弟子自然是他的心腹。
南霁云的请求,石沉大海。
萧无痕的心思全系在师尊身上,分秒相伴犹嫌不足,怎会抽身去应付一个他视为眼中钉的“师叔”?
首到第八日清晨,萧无痕终于步出听雪阁,打算下山采办些讨师尊欢心的物件。
行至半途,南霁云的身影挡在了路前。
七日煎熬的等待,让这位代掌门周身笼罩着一层难以化开的沉郁。
萧无痕脚步微顿,面上浮起无可挑剔的恭敬,仿佛连日来的避而不见从未发生,微微躬身:“师叔。”
南霁云目光如冰锥,首刺萧无痕眼底,“萧无痕。我有话问你。”他向前一步,无形的威压如同山峦般倾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