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疲惫不堪。¢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
“在城里绕几圈甩掉狗仔再去新的酒店。”小十一打着电话,一边吩咐司机开车的路线。
电话那端的声音很大,许为霜听到了一些,是施砚的声音。
施砚已经不再负责她的工作。与烟暮雨办完离婚证,许为霜也没有回复施砚上次提议的合作,施砚自然也不会再处理她的事情。
只是她抬头看小十一自然地与施砚汇报这边的情况,又瞥见身边这几名保镖熟悉的样貌,分明是烟暮雨身边经常跟着的那几个女保镖,许为霜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切都是谁的意思。
小十一挂断施砚的电话后又打了一个,她还偷偷摸摸地朝许为霜的方向瞥了一眼,许为霜立即就猜到她要打给谁。
电话被接通的瞬间,因为车内没有任何人讲话,让许为霜听清了那道熟悉的声音。
她深深吸了口气,一整晚强迫自己冷静,让自己正确地处理所有事,绷紧的神经,此时忽地全都松懈下来。
她真的很想问烟暮雨,究竟为什么?明明她们互不干扰地相处了六年,她们这六年各取所需,没有留恋。?幻~想/姬/ /免^费?阅/读/
究竟为什么,分离之后,她的脑子里都是她?
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关心她,让她又生出强烈的依赖?
她不想要这样的。
她已经很努力的在适应没有烟暮雨的生活,很努力的在尝试将烟暮雨从身心中彻底剥离。
“电话给我。”许为霜伸出手,冷声问小十一要这通电话。
许为霜此刻脸色太冷了,宛如冰封住的雕像,眼中透露出骇人的寒意。
小十一被吓了一跳,以为许为霜因为她私自给烟暮雨汇报情况的事而生气。
她也是第一次看到许为霜这样的神情。
咽下口水小心翼翼地把电话递了出去。
许为霜接过来,把听筒贴近右耳,电话那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烟暮雨应当听见了方才许为霜的话,自然知晓此刻接电话的究竟是谁。!g+u+g+e\y/u_e!d?u·.?c.o?m·
许为霜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沉默了许久,许为霜紧紧抓住手机,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余光瞥见道路旁闪过的灯光,从车窗映入她眼,她觉得有些刺眼,于是阖上了眼帘。
还是烟暮雨最先打破了两人的沉默,许为霜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一声温柔的叹息。
叹息之后,是烟暮雨绵长的呼吸声。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能听得这么仔细,明明经过电子设备后的声音已经失真,可她就是清清楚楚地将那微弱的叹息听进了耳中。
烟暮雨。
许为霜忽然在心中呼喊她。
“许为霜。”烟暮雨的声音也在这一刻传来,温柔至极,带着烟暮雨平时说话习惯性的尾音,仿如温润的水。
好似在水中呼唤着她的名字。
清澈的泉水,没有形态,是世间最柔软的东西,将她完全包裹,洗涤掉她身上所有的污浊。
将她揽入怀中,包容着她所有。
烟暮雨。
许为霜喉间涌上一股强烈的情绪,让她感觉像是有个东西堵在那里,难受至极。
“伤口还好吗?”烟暮雨等了许久没有得到许为霜任何回应,再开口询问时,声音已比先前低落了几分。
她问的这话属于没话找话了,许为霜在医院包扎时她就站在许为霜身后,清楚地听到医生说那伤只是刮破了一层,看着流血吓人,其实并不严重。
许为霜也记起了这点,心中的情绪更加翻涌。
她想问烟暮雨这时候在哪里?想问烟暮雨为什么会提前离开?想问烟暮雨这时候是否在担忧她?
她有太多太多的想要问的事,却无法开口问出一句。
她抿紧了唇,强迫自己克制着心中真正所想,那个念头从发现烟暮雨离开时就开始蔓延,不断扩大,让她无法安宁。
她不能说出口,不能在这种时候对烟暮雨说。
她们已经结束了。
她们未来的路程一定会是不相交的平行,她与烟暮雨一起,只会互相折磨,折磨到两人都彻底崩溃,变成她与柳月白那样。
她已经犯过一次错了。
许为霜猛地闭紧双眼。
她不可以说:
烟暮雨。
到我身边来。
。
依旧等不到许为霜的任何回答,烟暮雨又叹息一声,这一声更加低沉,她不想再等待,直接跟许为霜道别,随后挂断电话。
许为霜听着耳畔传来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