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冒犯的惊怒,他一个箭步上前,拂尘几乎要扫到江云芷的手背:“贵人!万万不可!”
这一声断喝在空旷的墓室里显得格外刺耳,把跟进来的几名钦天监小官以及林修都吓了一跳。
云景在无忧散人的浮尘扫出时,身上的佩剑也同一时间出鞘,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贵人!这墓室之中,一砖一瓦,一器一物,皆已归属郡主殿下,岂可擅自挪动,此乃大不敬之事!若因此引得郡主魂魄不宁,怨气更甚,阻其入陵,这滔天罪责,贵人可担待得起?”
无忧散人见云景剑已出鞘,语气也有所收敛,但依旧声色俱厉。
“芷儿,你就听大师的吧,此事非同小可,就连玉虚观的法师来看过都解决不了,无忧散人道行高深,你既不懂,就别捣乱了!”林修见状,赶忙上前道。
对于林修的话,无忧散人似乎格外受用,一手握着拂尘一手捋着自己的胡须,悠悠道:“无量天尊!贫道云游四方,降妖除魔,所遇邪祟不知凡几,玉虚观坐落在京城之郊,富贵之地,并不常遇到这种事情,沾染了富贵风气,技艺不精也是有的。”
一番话,不仅再次强调自己的道行,更是直接将矛头指向了玉虚观,暗指玉虚观都是些贪图富贵权势的草包。
【我去,真能口出狂言!】
【江姐是不是跟着国师修行的?这不办他,换我我忍不了!】
一旁的钦天监小官和林修一听,脸色有些尴尬,他们便是脑子不好用,也没那个胆子拉踩玉虚观。
玉虚观那可是陛下亲封敕造,又有国师坐镇,就算玉虚观的小法师们这次没能解决此事,他们也不敢附和无忧散人去踩一脚。
几人只能讪讪地拱手,含糊道:“此事确实棘手,如今便全仰仗散人您了。”
“仰仗他?”江云芷不屑的冷哼出声,清冷的目光如同冰锥,直刺无忧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