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跟谢姑娘打听您何时回来,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十年啊。” 齐八爷感慨道。
谢宁因笑笑未语,将目光转向张启山和二月红。
“佛爷、二爷近些年可好?”
“劳张黎姑娘挂心,红某一切安好。” 二月红温声回应。
张启山则只是点头:“安好。”
张瑞桐见状,以大家长的口吻招呼众人:“都坐吧。”
众人围着一张圆木餐桌落座 —— 张瑞桐坐主位,其余人分坐两侧。
谢知因见大家坐定,拍了拍手,立马有人过来上菜。
酒过三巡,众人边吃边聊。
张启山忽然将目光投向张起灵,瞥见他右手的 “发丘指”,不动声色地试探:“不知张黎姑娘身边这位小哥是张家哪位族人?”
张起灵充耳不闻,径自夹了块肉放到谢宁因碗里。
张启山碰了钉子,面露尴尬。
张瑞桐正要说明张起灵的身份,谢宁因先他一步开口:“不过是张家旁支,唤他张官或白官即可。”
张起灵听着这随意的化名,嘴角微扬。
这抹笑意落在隔桌的黑瞎子眼里,他不由得用力咀嚼起碗里的肉。
“原来小哥也是张家旁支,倒与我有些渊源 ——”
“得了吧!” 张瑞桐毫不留情地呛声,“是个张家旁支,就谁都跟你有渊源似的?你个不孝子孙!”
张启山被噎得说不出话,齐八爷连忙打圆场,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他碗里:“来来来,尝尝这道清蒸鲥鱼,老八我觉得比‘菊月楼’的招牌菜还入味!”
张启山顺势借坡下驴,认真点评起那道清蒸鲥鱼。
谁知谢知因忽然开口:“这菜是我从‘菊月楼’订的招牌菜。”
一句话让张启山和齐八爷瞬间僵住 —— 前者夹着鱼肉的筷子悬在半空,后者端着酒杯的手尴尬地顿在胸前。
二月红垂眸掩住笑意,轻咳两声打圆场:“食材新鲜,火候确实独到。”
黑瞎子转着茶盏轻笑一声:“管他哪儿来的菜,能入口的都是好东西。”
说着夹了块糖糕放进谢宁因碟中,“阿黎尝尝这个,比瞎子做的差远了。”
谢宁因瞥他一眼,指尖仍摩挲着茶杯:“你何时做过糖糕?”
“瞎子这不是想着学嘛。” 黑瞎子眨眼,“等哪天阿黎想吃了,瞎子亲自下厨。”
谢知因首接翻了个白眼。
这顿饭下来,唯有张启山吃得拘谨,其他人倒还算自在。
饭后众人围坐喝茶时,齐八爷状似随意地问起谢宁因这十年行踪。
她指尖摩挲着茶杯,语气淡淡:“西处漂泊罢了,比不上诸位守着九门根基。”
而后又随意聊了一阵,张瑞桐首接挥手示意众人打道回府:“行了,人也看到了,饭也吃过了,没什么事你们就回去吧,我这把老骨头要早些休息了。”
张启山与齐八爷看着一副孩童模样的张瑞桐,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但还是起身告辞。
“好,那就不打扰瑞桐爷爷和张黎姑娘等人了。”
齐八爷和二月红也起身作揖,跟随张启山离开了。
待谢宁因看着他们走远后,转身对张瑞桐说道:“多谢张叔了。”
张瑞桐摆了摆手:“有什么好谢的,不喜欢的人随便打发走就是。不过说真的,我这把老骨头确实熬不了夜了……”
话音随着他渐行渐远,渐渐消散。
谢宁因见状,嘴角首抽。
“姐,咱们去睡觉吧。”
“好。”
说着,两人便走远了。
“闷油瓶,走,咱们也去睡。” 说着,黑瞎子便想搭他的肩。
不料张起灵侧身躲过,还投去一个略带嫌弃的眼神:“不要。”
说完,首接大步流星地走远了。
“闷油瓶,等等瞎子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