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好多。”
陷入遐思的萧铃儿,忽然瞥到了放在桌案上的一管竹笛,精致、雅洁,显然是最近新做成的,她连忙惊问道:“齐大哥,莫非,今日是你的生辰?”
齐少宣放下手中的竹笛,温柔地看着萧铃儿,并没有马上回答她。
“咦,不对啊。”萧铃儿又看了那竹笛一眼,疑惑道:“这上面的图案怎么会是一串小铃铛?”
“送给你的。”齐少宣看着萧铃儿,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笑意。
“送给我的?可是,我也不会吹啊?”这份意外的礼物,让萧铃儿有点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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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齐少宣道:“我可以教你。”
“那好啊。不过,对于音律一途,我实在没有什么天分,大概算得上是个音痴。若是学不好,齐大哥你可不要笑话我哦。”萧铃儿很是没有底气道。
齐少宣柔声道:“不会。”
萧铃儿把竹笛拿在手中,感觉分量似乎比一般的竹笛都重了点,她轻轻抚摸着笛子上那串伶俐的小铃铛,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清凉舒爽之感在她的指尖一触而逝,心下大惑的她急忙又触摸了几次竹笛,却再也没了那种异常的感觉。
少年男女,眉目如画,细雨中串串动人的音符,随着女孩银铃般的笑声,飘散在春日的黄昏中。
抱竹堂外的假山旁,练芙蓉撑着粉色的油纸伞,静静地站着,随风乱舞的纱帛遮住了她阴郁的双眼,悠扬婉转的笛声中,她缓缓收起了油纸伞,而后竟一根、一根折断了全部二十六根伞骨!
西市,青衣葛衫一副寻常小厮打扮的萧铃儿举着两串冰糖葫芦,开心地钻进一处颇为热闹的人群。
人群中,两个赤裸上身、精干壮实的年轻男子,正在表演胸口碎大石。被三层青石板牢牢压住的男子,明显有些吃不住劲了,面色红紫、身子僵直、大汗淋漓的同时更是止不住地颤抖,可是,围观的人群却在不停地催促另一名手持大锤的男子快些落锤。
“咦,这不是玩儿命吗?”萧铃儿撇撇嘴蹲下身子,悄悄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头,趁人不注意,忽地一下弹到举着大锤的男子右手腕上,男子顿觉手臂突然一麻,正要落下的锤子“咣当”一声,擦着自己同伴的脑袋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被压着的男子终是受不了刺激,当即就吓得晕死了过去。
“且,什么胸口碎大石,纯粹瞎扯。”
“没有金刚钻,也敢来揽瓷器活?”
“都散了吧,散了吧,没意思。”
围观的人群纷纷失望离开,只剩下开心地嚼着糖葫芦的萧铃儿和一脸呆懵的持锤男子,以及他那被压在青石板下的倒霉同伴。
“还不赶紧把你兄弟弄起来,小心一会再给他压扁喽。”
在萧铃儿的提醒和催促下,持锤男子连忙扔了铁锤,七手八脚、慌慌张张把青石板从自己伙伴身上一块块弄了下来。
“你们表演的不错,这是本姑娘赏你们的。”萧铃儿把一块三两的银饼子扔进用来接受观众打赏的木盘里,冲持锤男子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谢谢、谢谢小哥。”男子总算回过神来,对萧铃儿拱手作揖,再抬头时,萧铃儿却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齐记绸缎铺,二楼,练芙蓉一直站在窗边注视着萧铃儿的一举一动。
“这就是大当家的从大漠里救回来的那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一个身材高壮,面容方正,三十出头的皂袍男子站在练芙蓉的身边,笑道:“挺有意思的。”
望着楼下的萧铃儿又钻进了另一处热闹之地,练芙蓉冷笑道:“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黄毛丫头而已。”
“你不喜欢她?”男子问。
“不是不喜欢,是讨厌。”练芙蓉面色极冷道。
“既然讨厌,就该让她彻底消失。”男子阴恻恻道。
“做的利索点,别让齐少宣抓住把柄。”
说完,练芙蓉戴上帷帽转身离开,独留男子继续兴致盎然、居高临下地观察着萧铃儿的一举一动。
差不多把西市逛了个遍,日头偏西的时辰,萧铃儿拍了拍手上的酥饼残渣,背着一大包袱买给齐府众人的礼物,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沿着黑子河往平康坊信步而行。
路边的墙角下,三名衣衫破旧的乞儿聚在一起,状似随意地打量着来往的人群,其中一名脸上有道刀疤的乞丐蓦地就看见了悠然而来的萧铃儿。
“要开张喽。”
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