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白的尸身与初代巫王骸骨相互纠缠,两人心脉被金蚕丝缝成同心结,结扣处缀着的正是她五岁那年丢失的银铃铛。
"原来我才是阵枢..."她折断玄化的玉骨插入鼎身星眼,血水突然沸腾如二十年前那个雪夜。萧砚的霜刃刺穿她后心时没有痛楚,只有彻骨寒意——刃身上映出的不是杀手,而是当年被替换的巫族皇子残影。
密库地砖轰然塌陷,露出深埋的往生阵全貌。三百具青铜棺椁竖立如林,每具棺盖都刻着林清羽不同年龄的命盘。当她踏着血尸头颅跃至阵眼时,怀中青铜钥匙突然融化,凝成枚带倒刺的七星针——与父亲钉入巫王颅骨的那枚完全相同。
"该醒了。"初代巫王的声音从她玄化的玉骨中渗出。林清羽看见自己双手不受控地结出炼魂印,萧砚残魂正被青铜棺椁吞噬。最后一具棺盖移开的刹那,她瞳孔中映出五岁生辰夜的真相:母亲难产而亡时,接生婆袖口绣着与巫族长老相同的星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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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鼎中浮出的胎发触地生根,瞬间在往生阵上织出北斗吞月之相。林清羽玄化的玉骨发出裂帛之声,每一道裂纹里都涌出带赤芍粉的血雾——那竟是她五岁生辰时父亲喂她喝下的"安神汤"味道。
"萧砚!"她挥动缠绕金蚕丝的银针劈开青铜棺,却见棺内萧砚心口插着枚乳牙。牙冠"药人主"符咒遇血化蛊,眨眼间爬满他重生的肉身。巫族长老的青铜面具突然炸裂,露出布满七星针孔的脸——每个孔洞都在淌出泛着药香的脑髓。
药人炼蛊场的嘶吼穿透地脉,三百具顶着林慕白面容的药人破土而出。林清羽的金蚕丝刚缠住最近那具药人咽喉,忽见其舌底闪着银光——正是她幼时替父亲保管的七星钥!
"阵转乾坤!"巫族长老齐声嘶吼。萧砚突然睁眼,瞳孔中流转的不再是霜雪而是赤芍火。他反手拔出心口乳牙,带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浑天仪,仪轨间浮现的画面令林清羽窒息:二十年前雪夜,真正的林慕白被青铜卦杵钉死在药王鼎内,而抱着婴孩逃出火海的"父亲",后颈赫然生着巫族逆鳞。
药人群突然跪拜,每具躯壳的天灵盖都钻出金蚕蛊。林清羽的玉骨不受控地刺入地面,地底传来初代巫王的笑声:"好女儿,该归位了!"她重生后的巫族图腾突然离体,在虚空凝成炼魂鼎,鼎内翻滚的竟是三百道各派掌门的残魂。
萧砚的霜刃在此刻劈开浑天仪,刃身映出段被篡改的记忆:五岁生辰夜,喂她喝药的根本不是林慕白,而是戴着人皮面具的巫族长老。那碗"安神汤"里浮着的,正是此刻缠绕她玉骨的胎发!
"破!"林清羽捏碎七星钥,残片化作银针刺入周身大穴。往生阵突然逆转,萧砚心口的乳牙符咒应声碎裂。巫族长老们的七星针孔中钻出金蚕丝,丝线另一端竟连着皇宫祭坛——坛上供奉的并非先祖牌位,而是三百盏以人脑为油的续命灯!
药王鼎突然横空撞破地宫,鼎身浮现的换魂契全文开始自燃。林清羽在火光中看清最后真相:她真正的生辰八字刻在鼎耳内侧,而负责接生的稳婆右手缺了尾指——与萧砚霜刃的缺口完全吻合!
"原来你才是..."她转身望向重生的萧砚,却见其撕开胸膛露出跳动的蛊心,心上插着的正是母亲难产时用的双面回鸾绣针。往生阵彻底崩毁时,地底传来初代巫王癫狂的笑声:"好一对药人烛,正好燃尽这百年因果!"
皇陵地宫的冰髓玉棺裂开时,林清羽腕间逆鳞纹突然灼如烙铁。她以金蚕丝缠住棺椁边缘,却见棺内涌出的不是寒气,而是三百道裹着胎衣的血藤——每根藤蔓末梢都缀着枚青铜卦锁,锁芯形状竟与她重生玉骨的裂痕完全契合。
"这才是真正的七星逆命阵。"萧砚的霜刃劈开血藤,刃身映出段被封印的记忆:二十年前雪夜,国师执笔在襁褓书写血咒时,尾指缺失处缠着的正是药王谷特制金疮纱。
林清羽的银针刺入卦锁,锁芯突然弹出半块龟甲。甲片灼痕组成的卦象,竟是她五岁那年偷玩父亲卦盘时无意摆出的"泽火革"相。记忆如潮水涌来——那日林慕白看到卦象后面色骤变,连夜将她送往后山密室,密室墙上至今还留着用赤芍粉写的"逆鳞现,苍生劫"。
"开!"血藤突然暴起缠住她脖颈,藤身凸起的鳞片割破金蚕丝。林清羽的玉骨刺入冰棺裂隙,棺底浮现的星图中,她的命盘正被国师的生辰八字吞噬。萧砚残魂凝成霜雾裹住她右手,带着她以焚蛊诀指法叩击星图缺位,青铜地砖应声翻转,露出深埋的巫族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