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痕!
青铜鼎内螭卵嗡鸣,我腕间银铃炸成碎片。父亲指尖金蚕丝穿透萧砚主魂,星砂凝成的面容竟与初代谷主画像重叠。冰玉髓心脏突然浮空,表面浮现三百年前铭文:"每甲子需以药王血脉更鼎,方续轮回"——落款赫然是林慕白!
星砂裹着弱水倒卷而来,我以金蚕丝为弦奏出清心诀。音波触及青铜鼎的刹那,鼎壁婴孩骸骨突然睁眼,三百道七星针自虚空刺向膻中穴。萧砚残魂突然暴起,玉化手掌生生捏碎七根银针,星砂顺着针尾金蚕丝溯源反噬。
"你是初代鼎主!"萧砚白发缠住父亲咽喉,涅盘痕中飞出半块龟甲。当甲片嵌入冰玉髓心脏时,鼎内浮现骇人景象:三百甲子前的药庐中,"林慕白"正将七星针刺入初代谷主后颈——而那位谷主的面容,竟与我镜中倒影一般无二!
赤芍粉在星砂中爆燃,我借火势跃上浑天仪残骸。金蚕丝穿透父亲手中龟甲,带出的雪蚕锦残片竟写着我的生辰八字。青铜鼎在此刻彻底碎裂,螭卵中爬出的幼虫顺着胎记钻入血脉,剧痛中浮现的记忆令我肝胆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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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生辰夜,父亲捧着青铜螭卵对我说:"清羽要当最完美的药王鼎。"七星针刺入天灵盖时,窗外闪过萧砚浴血的身影——那分明是此刻正在玉化的残魂!
冰窟震颤如巨兽苏醒,我足尖点过青铜鼎碎片,金蚕丝在星砂中织就天罗。父亲掌心龟甲裂纹蔓延,每道裂痕竟与萧砚玉化躯壳的纹路重合。当七星针触及膻中穴时,蛰伏的螭卵突然破体而出——那虫豸额间生着的,赫然是缩小版的凤凰木胎记!
萧砚残魂发出龙吟长啸,星砂凝成三千银针穿透浑天仪。冰玉髓心脏轰然炸裂,飞溅的碎片映出三百个时空镜像:每个轮回里的"林慕白"都在对女童施针,而女童腕间银铃铛化作的星砂,正汇成此刻缠绕我指尖的金蚕丝!
赤芍粉裹着螭血爆燃,我在火雨中窥见初代禁地真相。青铜棺中两具玉化尸骸突然抬手结印,他们颈后七星针迸发的金光,竟与父亲手中龟甲裂纹完美契合。萧砚白发缠住我的瞬间,涅盘痕中浮出半卷《灵枢注疏》——那缺失的第七章页脚,分明是我五岁时的笔迹!
三百青铜灯应声而碎,灯芯中飞出星砂凝成的药人。他们咽喉处的七星针尾系着金蚕丝,丝线另一端竟连接着我的凤凰木胎记。父亲突然咳出冰蓝血块,血珠落地成卦:"太阴犯紫微,子时三刻......"
浑天仪残骸重组为青铜卦盘,二十八宿方位爬满螭卵。我以银针为引布下北斗杀阵,却发现阵眼所需的冰玉髓,正是自己开始玉化的心脏!萧砚残魂在此刻彻底消散,最后一点星砂没入龟甲,显出惊世偈语:
"药王非谷主,天罡即地煞。破鼎需燃心,轮回本无涯。"
螭卵破体的剧痛中,我望见冰壁上浮现新的预言——下弦月当空之夜,三百具青铜棺自弱水升起,而棺中走出的血衣人,颈后插着刻有"林清羽"三字的七星针!
弱水河面浮起血雾,我踏着青铜鼎碎片凌波疾行。玉化的右手指尖绽开冰裂纹,每道裂痕中钻出的螭虫额间都生着凤凰木印记。萧砚消散前留在我掌心的星砂突然灼烫,凝成半幅残缺的浑天星图——那缺失的"紫微垣"方位,分明指向我跳动的玉化心脏!
三百青铜棺破水而出,棺盖缝隙渗出熟悉的药香。我甩出金蚕丝缠住最近那具棺椁,赤芍粉洒落的刹那,棺内传出婴孩啼哭——那声音竟与我五岁时的记忆完全重合!七星针自袖中激射而出,却在触及棺木时凝滞半空,针尾金蚕丝剧烈震颤,扯出段尘封的往事:
梅雨时节的书房,父亲握着我的手在龟甲上刻星图。窗外惊雷炸响时,他忽然将半块冰玉髓塞入我怀:"清羽,若见青铜棺现世,便用九转回魂针法刺玉枕穴..."
棺盖轰然炸裂,窜出的血影让我呼吸骤停。那袭染血的素纱医袍,分明是父亲失踪当夜的装束!可当他转身露出后颈时,七枚倒插的七星针正组成北斗杀阵——与我昨夜在《灵枢注疏》夹层发现的禁阵图谱分毫不差。
"该换代了。"父亲的声音裹着螭虫嗡鸣,他掌心龟甲裂纹中爬出的幼虫,竟生着萧砚的眉眼!我腕间胎记突然暴起金光,浑天星图脱离掌控,在弱水河面映出骇人卦象:三百个我同时将银针刺入心脏,而每具玉化尸骸的心室中,都蜷缩着初代谷主的魂魄!
金蚕丝绞碎漫天螭虫,我借星砂之力倒转北斗。当银针逆刺玉枕穴时,父亲后颈七星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