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的做!” 吴老爹立刻大吼一声。求生的欲望压过了疑惑,村民们立刻行动起来。
很快,大量的陈年生姜、干瘪的老蒜头、还有渔家用来防潮的生石灰被搜集过来。
“生姜…捣烂取汁!老蒜头…烧成灰!石灰…兑水…静置…取上层清液!” 林清羽在吴老爹的搀扶下,强撑着指挥。她让村民将生姜汁、蒜灰、石灰水按特定比例混合,制成一种气味刺鼻、颜色浑浊的粘稠药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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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人…灌服…小半碗!呕…也要灌下去!快!” 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村民们虽然将信将疑,但看着亲人垂死的模样,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捏着鼻子,撬开病人的嘴,强行灌下那气味古怪的药浆。
奇迹发生了!
药浆灌下不久,那些原本痛苦抽搐、呕血不止的病人,症状竟真的缓和了一些!抽搐的频率降低,呕出的黑水中血丝减少,呼吸似乎也顺畅了一点点!虽然依旧虚弱濒死,但至少,那疯狂的恶化被强行遏制住了!
“有用!真的有用!” 一个妇人看着自己儿子不再剧烈抽搐,喜极而泣。
“姑娘!你是活菩萨啊!” 村民们看向林清羽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和敬畏。
吴老爹也松了口气,看向林清羽的目光更加复杂。这女子,来历神秘,伤势恐怖,却身怀如此惊人的医术!
林清羽靠在冰冷的土墙上,脸色苍白如纸,汗水浸湿了鬓发。这药方,是她根据“阎罗引”畏阳、惧辛、怕碱的毒性原理,用最廉易得的材料临时拼凑的“虎狼之药”。只能暂时中和部分毒性,延缓脏腑腐蚀的速度,争取一点宝贵的时间,根本不能解毒。而且,这药性猛烈,对病人本就脆弱的身体也是一种负担。但,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到的了。
暂时稳住疫情,林清羽被吴老爹扶回屋休息。她靠在炕上,闭目调息,试图引导赤阳晶的暖流压制蠢蠢欲动的寒毒,同时思考着解毒之法。赤阳晶的至阳之力,或许能克制这阴寒的瘟毒?但晶石力量微弱,且需要直接作用于心脉压制寒毒,分出去救人,她自己随时可能寒毒爆发而亡。
就在她权衡之际,窗外再次传来喧哗,这次却带着惊恐!
“鬼!河里有水鬼!”
“那…那是什么东西?!”
“快看!芦苇丛那边!”
林清羽心头一凛,挣扎着挪到窗边,透过缝隙望去。
只见村外的河面上,不知何时飘来了几具肿胀发白的浮尸!尸体穿着破烂的渔民服饰,显然不是本村之人。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其中一具浮尸的胸口,赫然插着一根锈迹斑斑的、样式古怪的鱼叉!那鱼叉的末端,似乎绑着一小截暗红色的布条!
而在河对岸那片茂密的芦苇丛深处,借着晨曦微光,隐约可见一个扭曲的黑影一闪而逝,速度快得惊人,只留下一片剧烈晃动的芦苇!
“黑暗之眼!” 林清羽瞳孔骤缩!是它!它不仅在窥视,还在行动!这些浮尸…是它故意弄来的?那古怪的鱼叉和暗红布条…是警告?还是…某种标记?
恐慌再次在村民中蔓延。瘟疫未除,河上又漂来诡异的浮尸,还有不明的“水鬼”出没!小小的黑石湾,彻底被恐惧的阴云笼罩。*精·武\暁~税′罔· ¢更_歆¢醉¢全!
吴老爹面色凝重地组织村民打捞浮尸。当那具插着古怪鱼叉的尸体被打捞上岸时,林清羽强撑着靠近查看。
尸体的死状极其诡异,全身并无明显外伤(除了胸口的鱼叉),但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灰白色,嘴唇乌黑,指甲缝里…赫然也有几条极其细微的暗红色血线!症状竟与村中感染瘟疫的村民有几分相似,但似乎更加“成熟”?
“这鱼叉…像是…上游‘黑蛟滩’那边水匪的样式…” 一个老渔民辨认着鱼叉,声音发颤。
“黑蛟滩?” 吴老爹脸色一变,“那地方邪性!听说前阵子也闹了怪病,死了不少人…难道…”
上游也爆发了瘟疫?而且更早?这些浮尸是顺流漂下来的?那“黑暗之眼”为何要特意将插着标记鱼叉的尸体送到黑石湾?
林清羽的目光死死盯住鱼叉末端那截暗红色的布条。布条很旧,边缘磨损,上面似乎用某种深色的颜料画着一个极其简陋、却透着邪异的扭曲符文!
这符文…她从未见过!但不知为何,当她目光触及那符文的瞬间,怀中紧贴的赤阳晶猛地一颤!一股灼热感瞬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