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十几骑,他想不出输掉的可能。
一处沙坡上,中军帅帐大纛被风吹的猎猎作响,近半百的黑骑成雁翎阵在帅帐前集结,铁甲在残阳下泛起幽深的黑色。
身穿黑甲的步卒跟在骑兵身后,在后方,还有同样身穿黑甲的弓箭手。
他们在等待攻击命令,命令一下,他们就将眼前那飞驰而来的十几骑撕成碎片。
徐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望着沙坡上那顶青色大纛,大纛之下,一道黑影正看向这边。面对他们十几骑的进攻,这些黑骑竟然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等着他们送上去,还是不屑于率先发动进攻。
!被看轻了呢!
“札温那颜,你的银枪可还利否?”
徐政从腰间抽出他的那柄长剑,实际上他不喜欢使用兵器,更喜欢用自己一双手掌对敌,但不管是在朱家坳之时使用制式腰刀,还是说此时的长剑,在他手里却像是手臂的延伸,毫无违和感。
夏季里调整头盔,露出一双丝毫看不出畏惧的眼睛,“足够斩断那杆帅旗了。”
十几匹战马在背上骑士的催促之下,再次加速。
眼看着徐政和夏季里越来越近,沙坡上突然响起一声嘹亮的号角声。高执事微微抬起右手,轻飘飘的往前一挥,身后顿时飞出一小片阴云。
看着箭雨将要落下,夏季里手一挥,十几骑顿时分散开,擦着那一小片落下的阴云朝着沙坡疾驰而去。真的很难想象,十几匹高速移动的战马在箭雨中躲闪着射过来的箭矢,他们就像是一件件紧密的仪器,在箭矢中准确的闪躲。
又是一声嘹亮的号角声,只是这声号角更为短促。
号角响起的同时,帅帐前那集结的雁翎开始有节奏的加速。利用沙坡的弧度,等到这队雁翎冲到沙坡之下时,速度便犹如一道黑色的电光。
“随我冲锋!”
夏季里高举长枪,冲在了队伍最前面,十几骑跟在身后,像一根笔直的箭矢,射向前方那只黑色的大雁。
双方距离越来愈近,突然夏季里身后飞出几个沙袋,这些沙袋朝着黑骑直直的扑过去。
雁翎中的头雁率先刺破一个沙袋,阵前顿时掀起一道几丈高的昏黄幕墙。那些丢过来的沙袋全都被刺破,在雁翎前方形成几片黄色的幕墙。
夏季里的长枪就是在这个时候穿过这道沙幕的,枪尖在头雁惊骇的目光中撞在胸口,胸口瞬间喷涌出滚烫的血水,随后整个人被挑飞。
在挑飞了头雁之后,夏季里一刻不停,向着雁翎的队尾冲去,又是一枪挑飞一名路上的黑骑,这支十几骑的褐色骑兵终于穿过了箭雨,贯穿了雁翎,向着高执事的中军大帐而来。
夏季里在前面冲锋,身后的徐政等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他们的长枪只需要稍微的向外侧一些,凭借着战马冲锋的速度就足以将箭矢沿途的骑兵全部扫下马。
徐政手里的长剑也在收割着沿途的骑兵,在高速冲击之下,此时的长剑就像是一把开膛利器,沿途的战马以及骑士无不是皮开肉绽。
等他们彻底贯穿雁翎,他们竟然只损失了两个人,而在他们身后,是落马哀嚎的骑士,是不断嘶鸣的战马,还有那些准备调转马头追击他们的黑骑。
高执事终于不敢轻视了,这些人竟然真的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不过他并不慌乱,他此时站在沙坡上,站在高处,而徐政他们虽是打马而来,但是爬坡自然会降低速度。
他右手往前一挥,几道身影从步卒战阵中走出来,与其他的黑甲步卒不同,这几道人影身上的盔甲看上去更加厚重,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们手里的长刀。
刀身呈棱形,中间稍厚,两刃略薄,其两边开刃,刃边在残阳下闪耀着阴寒的光。此刻刀身安装在一根长杆上,使得长刀整体长度恐怕超过了七尺。
这些重甲步卒静静的等着夏季里的骑兵冲上来,下一刻,手中的长刀便向着冲上来的夏季里劈砍过去。
那劈砍而来的长刀又快又急,那刀身的厚度也昭示着这一刀势大力沉。夏季里举枪招架,下一瞬,长枪断裂。长刀继续向下,身下的战马前蹄被砍断,在战马的哀嚎声中,夏季里摔向地面。
身后的骑卒们也不好受,这几名重甲步卒此刻如同一只只拦路虎,他们只是简单的挥刀,那些骑卒便人仰马翻。
面对这样的攻势,徐政本想飞身而起,念头才起才想起来,在这里,他们没有劲气。眼前长刀横斩,胯下战马前蹄被斩断,在摔倒的瞬间,徐政翻滚的躲过了长刀的劈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