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句话，忽然一愣。

见她不动，沈蕴干脆伸出手：“你这孩子咋恁懒啊，快起来。”

阿花：……

她默不作声，顺从地抓着沈蕴的手坐起身。

沈蕴随即拿起帕子，在阿花脸上胡乱擦拭起来。

这动作像是亿万富翁的女儿刚刚破产，无奈之下去霸总家应聘保姆，然后人家让她示范一下清洁，她咬着嘴唇拿块抹布往霸总脸上一顿揉吧一样。

不但毫无章法，而且生硬至极。

不过阿花却并未出声。

那丝帕质地柔软，即便手法粗糙，对她来说也很舒服。

这么来回几圈儿下来，那张原本脏兮兮的小脸终于干净了。

明亮的眼睛嵌在消瘦的脸庞上，显得愈发好看。

虽然瘦弱，却是个十分清秀可人的小丫头。

沈蕴又抓过她的手擦了擦，这才将帕子扔回水里，将脏污洗掉。

“姐姐。”

“嗯？”

沈蕴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她。

“我只是个凡人……”

阿花的声音低了些，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怯懦：“你…为什么替我擦脸？”

沈蕴听了这句话，忍不住轻笑一声。

“因为我是仙人里边儿最喜欢凡人小丫头的那个，就乐意看你白白净净的模样，瞧着心里就欢喜。”

阿花抿了抿唇，似乎被这句话轻轻烫了一下。

她垂下眼，沉默下来。

沈蕴不紧不慢地将帕子在清水中洗净、拧干，这才再次看去。

见小丫头的目光正定定地落在她手中那方湿帕子上，她展颜一笑：

“喜欢这个？姐姐送你。”

阿花吓了一跳，慌忙摆手：“这么珍贵的东西，我不能要。”

沈蕴眯起眼睛。

啥珍贵的东西？这玩意儿她那储物戒指里裁了不知多少，堆得跟小山似的。

上次她甚至拿过一方帕子给司幽昙擦嘴。

后来，虽然知道上面沾的是自己的水，她还是随手就将那帕子扔了。

想到这里，沈蕴一把将帕子塞到阿花手里。

“不许墨迹，我这还有一方帕子呢。”

说着，她将袖袋里的另外一截灵纱拽出来给她看。

可阿花仍怔怔的，过了片刻后，才忽然握紧手中那方微湿的帕子。

“还有你这身衣服沾了不少鸡血，快脱了吧，我帮你洗干净。”

此话一出，小丫头脸上一片绯红。

“这……”

“都是女子，你害羞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