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着女鬼扭曲的脸。

突然，厕所门外传来保姆的声音，冰冷得像块墓碑：“小姐，晚餐备好了，请去餐厅用膳。”

“你家保姆还兼职催命？”

苏瑶挑眉，锤尖挑起一片带血的镜角。

林悦悦却浑身发抖。

保姆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三度，尾音拖得极长，像极了老家丧葬时哭丧人的腔调。

此刻走廊尽头的阴影里，端着托盘的厨师鬼影正缓缓逼近。

白布下露出的手腕戴着金表，表链上挂着枚眼熟的平安扣。

那是林悦悦去年送大伯的生日礼物。

苏瑶突然按住她的肩，镇祟符在两人之间爆发出金光。

镜碎处渗出的黑气竟凝成了一行血字：“食宴开，魂魄来……”

“瑶瑶，这饭……能吃吗？”

林悦悦的指尖蹭过镇祟符的鎏金纹路。

苏瑶刚锤碎镜中煞，雷焱锤还滴着黑血，闻言随手从包里掏出巧克力：“先垫垫。”

闺蜜顿时热泪盈眶，啃着巧克力的样子活像只饿坏的小兽。

几分钟后。

两人在长餐桌旁坐下时，穿黑围裙的保姆和光头厨师己等在一旁。

厨师手里的斩骨刀泛着红光。

“小姐和客人想吃什么？今日有'特色牛排'。”

厨师的声线像生锈的齿轮，眼白处爬满血丝。

苏瑶扫过他颈间若隐若现的勒痕，又瞥见保姆袖口露出的缝合线。

那不是活人的皮肤，而是用碎皮拼接的尸块。

“西冷，三分熟。”

“菲力，全生。”

林悦悦惊得差点咬到舌头，却见苏瑶朝她使眼色。

厨师愣了愣，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全生？”

“没办法，从小就好这口，尤其是要带着体温的。”

苏瑶撑着下巴笑，“对了，得是新鲜宰杀的，带点痣的部位口感最好。”

厨师瞳孔骤缩，转身冲进厨房时，围裙下摆扫过地面，露出脚踝处的尸斑。

片刻后，保姆端来两盘“牛排”。

林悦悦的三分熟上凝着黑红酱汁，盘子边缘用指甲盖摆成花瓣；

苏瑶的全生肉排上果然有颗暗红痣，肥瘦相间的纹理像极了人腹的脂肪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