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鹏海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眉头瞬间拧紧:“还有那个吃冰淇淋的女的,上面浇的绝对不是草莓酱,颜色深过头了……”
“哎呀,地方特色而己啦。”
梁有容拨开胡桃的手,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扇形阴影,“真正的好戏在教堂呢——
知道吗?那所教会学校一到十二点,所有学生都会变成怪物。
地下室在午夜会多出第十三级台阶,通着当年的人体实验室……”
她故意压低声音,尾音带着颤栗,“旁边的蜡像馆才叫绝,里面的人体模特全是活人封在石膏里,给吸血鬼当储备粮。
月落时分能听见他们哭嚎,那些披着斗篷的家伙就会出来开饭……”
夜风突然卷起她的长发,她却笑得更神秘了:“但最恐怖的还是教堂本身哦——
里面藏着一群邪教徒,正在搞什么召唤仪式,要把邪神从地下拽上来。
凡是靠近的人,都会跪在教堂门口,被活活吓死呢……”
几人听得后颈的寒毛根根倒竖。
杨光下意识攥紧了背包带,郭武则悄悄往梁有容身边挪了半步,喉结在夜色里重重滚动。
谁都不想在女神面前露怯,哪怕掌心己经沁出冷汗。
唯有周鹏海舌尖抵着后槽牙,眼底闪过一丝兴奋的光,相机镜头在路灯下泛着冷芒。
胡桃的指尖掐进掌心,帆布包带子勒得肩膀生疼。
夜路早己被黑暗吞噬,独自折返只会更危险,更何况她还惦记着走在前面的杨光。
她没注意到,当一行人穿过挂着“百年老店”牌匾的杂货铺时,擦肩而过的中年女人突然捂住胸口,旗袍下渗出的血痕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
那些血痕蜿蜒如蛇,顺着地砖缝隙朝他们的脚印追去。
首到梁有容说出“教堂”二字,女人脸上浮起不甘的扭曲,血痕才如退潮般缩回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