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别乱瞟。”刘成压低了声音,在谢珉身侧小声叮嘱起来。
“好的,刘大哥。”
轮到他们时,教众果然也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神色十分警惕:“你们是干什么的?”
“入教的。”赵鸣把锄头往地上一杵,面露难色:“家里婆娘孩子都快饿死了,求河伯大人给条活路。”
教众狐疑地打量着谢珉:“你们是一伙的?”
“我们是一个村子的。”赵鸣连忙抢答。
教众搜了搜他们的身,没发现异常,便挥挥手放行了。
刚踏进院门,一股浓烈的霉味混合着汗馊味扑面而来。
院子里黑压压跪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身上都穿着破烂的粗布麻衣,身上随处可见打着的补丁。
他们虔诚的对着正中的高台磕头,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如同潮水一般此起彼伏。
在她们面对的高台上,摆着一个神龛,里面供奉着尊泥塑的河伯像。一副书生模样,双眼嵌着两颗血红的琉璃珠,看上去有些诡异。
一个穿着紫色道袍的老者正站在神像前,手里拿着柄桃木剑,围着香炉跳来跳去,嘴里喊着些听不懂的咒语。
看见新教徒进来,一个身形高瘦的教众快步走了过来,他腰间系着条绣着水波纹的红带,看模样在教里有些地位。
他先是对着高台上的河伯像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才转过身,用那双细长的吊梢眼眼睛打量着谢珉一行人。
“新来的?刚入教的规矩都懂吗?”
谢珉连忙低下头,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摆出虔诚的姿态:“还请大哥指点。”
吊梢眼满意地点点头,指了指高台上的河伯像,向他们解释起了河伯的由来。
“这位便是河伯大人显灵的化身。祂原本是前朝的状元郎,因不满官场腐败,投河明志,被河神点化成为河伯。河伯最是慈悲,见咱们锦州百姓受苦,便显灵庇佑,只要诚心供奉,就能消灾解难。”
他又指了指那些跪拜的人:“这些都是受过河伯大人恩惠的。”
“去年城东的张老汉家里断了粮,对着河伯像磕了三天头,第二天就从河里捞出一船粮食。还有城西的李寡妇,儿子得了急病,求医无门,在这神像前烧了三炷香,儿子的病当天就好了。”
他环抱着双臂,对谢珉几人说道:“你们能来投奔河伯大人,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入教之后,每日要早晚各磕三个头,逢初一十五还要斋戒沐浴,献上祭品。只要心够诚,河伯大人自然会保佑你们。”
最后,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大木桶:“看到那个了吗?那是河伯大人赐下的圣水,每日喝上一口,能强身健体,百毒不侵。等会儿你们都去喝一碗,算是正式入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