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内务商贸总司的牌匾,在一片锣鼓喧天中挂上了京城最繁华的东市大街。+微\趣,小^说+网_ ^无′错.内¨容*
傅殇的亲信太监孙祥,穿着一身崭新的蟒袍,挺着肚子,站在总司门口,脸上油光满面。
旨意颁布不过十日,混乱已如瘟疫般蔓延。
第一批被强行“官营”的,是京城最大的几家绸缎庄和瓷器铺。掌柜的被赶走,伙计们茫然失措。孙祥派来的几个小太监,连算盘都拨不明白,叉着腰,对着账本指手画脚。
“怎么才这么点存货?是不是私藏了?”
“这件瓷瓶,我看就值二两银子,记账!”
原本门庭若市的店铺,三日之内,门可罗雀。
消息传回宫中,傅殇正在听赵高念着各地递上来的密折。
“陛下,永州‘锦绣阁’因管理不善,停业三日,遣散伙计五十余人。”
“景州官窑交接时,‘失手’打碎前朝贡品瓷器一十二件。”
“晋阳铁矿的老师傅们,称病不出,新派去的监工无法开炉,产量锐减七成。”
一桩桩,一件件,全是傅殇最想听到的消息。
他闭上眼,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
这才是亡国该有的样子。混乱,停滞,崩溃。
【系统提示:检测到大规模商业停摆,社会失业率小幅上升,核心产业生产力下降……】
【昏君值+3000!】
【昏君值+5000!】
【昏君值+7000!】
一连串的提示音,如同天籁。.幻¨想?姬/ /无~错+内\容_
“很好。”傅殇睁开眼,眼中是病态的狂热。“让孙祥他们,加快速度!一个月内,朕要听到江南的丝绸、蜀中的茶叶,全都姓傅!”
孙祥自然不会辜负这份“圣恩”。
他带着一队内廷侍卫,闯入了江南最大的盐商张万三的府邸。
“张老板,陛下的旨意,你该懂吧?”孙祥用马鞭的末梢,轻轻敲打着桌上一只精美的紫砂壶。
张万三是个年过半百的胖子,此刻汗如雨下。“孙总管,小人懂,小人懂。只是……这祖上传下来的产业,能否给小人留几分薄面,算个入股?”
孙祥笑了,露出满口黄牙。
“入股?张老板,你是在跟咱家谈条件,还是在跟陛下谈条件?”
他手腕一翻,那只紫砂壶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咱家是来接收的,不是来跟你合伙做生?意的。”
张万三脸色煞白,瘫坐在椅子上。
半个月后,江南盐价飞涨三倍,市面上却有价无市。沿海的盐场被官府封锁,盐工们无事可做,三五成群,游荡生事。
各种坏消息雪片般飞进京城。
“陛下,沧州有数百名失业的纺织工匠围堵州府衙门,要求朝廷给个说法!”
“陛下,两淮运河上,因无人调度,漕运船只堵塞百里,大量物资腐烂在船上!”
傅殇听着户部尚书王崇在朝堂上声泪俱下的陈述,心中只有快意。
乱吧,越乱越好。
等这把火烧得再旺一些,烧到那些世家大族的根基,烧到这晦渊王朝的龙脉,一切就都结束了。¨c*h*a`n/g~k`a¨n`s~h-u·.?c¨o,m,
最让他满意的,是孙祥送进宫里的“孝敬”。
养心殿的偏殿里,一箱箱金银珠宝被打开,晃得人睁不开眼。
“陛下,这是‘总司’这个月的‘盈利’。”孙祥跪在地上,满脸谄媚。“奴才们手段有限,只能为陛下搜罗来这些俗物,给您解解闷。”
账目?不存在的。
孙祥呈上来的,只有一份长长的“礼单”。
他用最粗暴的方式,将那些百年商号的流动资金、库藏珍宝,直接变成了傅殇的私人财产。
傅殇随手拿起一串东海珍珠,珠圆玉润,光彩夺目。
这就是他要的“官营”。
一个不受任何监管,只为他一人服务的巨大敛财机器。国库会不会空虚,他不在乎。他只要自己的小金库堆积如山。
然后,他会用这些钱,去建最荒唐的宫殿,造最无用的奇观,直到把这个国家最后一丝血吸干。
“孙祥,你做得很好。”傅殇将那串珍珠扔回箱子里,像在扔一件不值钱的垃圾。
“奴才惶恐,都是托了陛下的洪福!”
“朕听说,外面有些刁民在闹事?”
孙祥立刻挺直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