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头不敢回一点,玩命向大部队跑去。?k*s·y/x\s^w′.*c!o*m_
贾霜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
“齐王当心!”
她暴喝一声,弃剑持弓。
动作眨眼完成,不过却是瞄准了赵歇。
只听嗖的一声,身后传来倒地闷响。
她脚步不停,和赵歇身形交错而过,飞身踢开贴近赵歇的刺客。
虎贲郎慢贾霜一步,将赵歇团团护住。
赵歇双手扶膝大口喘气,胸膛火辣辣的痛,这冲天的杀喊声给他一种能撕破虎贲防线的错觉。
这错觉来的快,去的也快。
气还没喘匀,外面的嘶吼声缺渐渐弱下也。
赵歇翻找了脑海中所有记忆,并没有没找出自己曾跟谁有怨,这拨人好像是突然冒出来一样。
围着赵歇的虎贲让出一个缺口,血腥味扑面而来。
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哀嚎不断。
一个汉子扑在地上,四肢被长朔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饶是如此,此人只是哀嚎,却不求饶。
贾霜面带杀气,一把薅起此人头发:“你的主子是谁,同党又在哪里!”
“呸!”
汉子仰起脸一口血沫吐在贾霜脸上,后者擦掉脸上脏污,抬手示意处理掉此人。
一道猩红溅起,汉子身体软绵无力的倒下。?y^o?u!s,h/u/l\o^u`./c~o\m/
她略作思索对身旁虎贲郎道:“你带两队去后方探查,查明叛贼余党!”
“还有你,也带一队去壶口关,让他们县令出来接应!”
“诺!”
两个虎贲领命,各带一队人马离开。
她低头,右臂有一道深深的刀痕,血液自黑黝黝的轻甲向外流淌。
这一刻,她似乎有些明白陛下为何要大作周章了。
赵歇看着这一幕却眉头紧皱,除了女帝,还有人想他死!
“齐王,请上车吧!”
贾霜擦干净脸上的血,随赵歇一同进入马车。
片刻后,车队再次前进。
车厢内,赵歇也没了逃跑的心思,眼下根本不知道谁要搞他。
贾霜和他对坐,此刻双目紧闭,右臂处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
“这个天气,刀伤不及时处理,容易感染发炎!”
贾霜闻言睁开双眸:“发炎是什么?”
赵歇一拍脑门,根据记忆发炎应该叫疡症。
不过贾霜还是理解了什么意思。
她平淡的看了眼伤口,一脸傲然。
“士兵的伤疤,就是他的军功!”
赵歇双手背在脑后:“现在不处理,等疡症化脓,整条胳膊都要烂!”
“当然,孤只是说说,信不信由你!”
听到赵歇这么说,贾霜立刻回想到战场上的回忆,她不想当独臂将军。.k·a¨n¢s·h¨u_j*u+n/.*n+e?t\
刚才那么说,也只是不想弱了气势。
赵歇故作惬意,微微眯着眼开始养神。
现在逃跑是不可能了,不如想想回到京城怎么才能活下来。
想着想着,身旁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抬起一只眼皮,贾霜侧着脑袋,手指不停的擦拭伤口。
因为身披轻甲,不仅没起到作用,伤口处反而渗出了更多的鲜血。
贾霜此刻银牙紧咬,额头布满细汗。
“那两个虎贲精锐……还活着吗?”
赵歇冷不丁的开口,贾霜手指一颤立刻端正坐好。
“谢齐王挂念,二人只是受了轻伤!”
赵歇目光停留在伤口:“这么热的天,你捂着疮口,疡症一会儿就发作!”
贾霜当然知道疡症的可怕,但她却不在意道:“只要完成圣命,霜死不足惜!”
赵歇无奈摊了摊手:“孤去车外坐坐,你自己看着办!”
日渐西斜,雄壮壶口关已在眼前。
守军验明车队身份后,马车驶入壶关道,车队上坡,队伍行进速度慢了下来。
赵歇在马车外坐着,脑海中思绪纷涌。
根据记忆,齐王待人向来宽厚,且从不与人正面冲突。
哪怕是女帝即位后封王,他也只是求了信国五十里的封邑,因为那里埋着他母亲。
就这么一个老好人,到底是谁千方百计地想弄死他?
这开局也太难了,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