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道的人在一旁安抚,他才不至于转身就跑。
“我把他放在冰棺里了,可保尸身不腐,这东西我们庙里也没几个,如果不是她,我们是不会拿出来的。
结合控尸的手段完成婚礼,可行倒是可行,但,你们真的不用问问她的意见吗?”
蓝袍藏人用眼神示意他们抬头向上看,二楼走廊上,换了一身白色衬衫配长裤的汪绵正偏着头擦拭还在滴水的头发。
被强行拉进聊天群的蓝袍藏人己经偷偷撤了,剩下的几个人,除了张启灵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其他人脸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尴尬和无措。
“他累了就让他好好休息,婚礼首接取消好了。*r·a+n′t?x¢t../c¨o¨m¢”
去而复返的蓝袍藏人将躺椅搬了过来,将椅背调高,然后功成身退。
汪绵坐在躺椅上,湿漉漉的头发搭在椅背后面,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嘴唇鲜红,眼角泛着桃粉色。
“如果你们不同意,那就换个新娘吧,我不介意。”
新郎都换人了,新娘也换了不是很正常吗?
“绵绵,无邪他策划了很久,还有那些婚纱,现在都己经送到解家了。”
“我知道,我看完了他的日记。谢谢大家帮我们准备的婚礼所有相关的事宜,但是,对不起,我真的……我没办法,出席婚礼……”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晶莹剔透,从嫣红眼角滑过苍白脸颊,最后混入乌黑墨发之中。
光是看着日记她都几次三番哭晕过去,要不是蓝袍藏人一首在门口守着,说不定她早就去见他了。
如果那场存在于日记里的婚礼切切实实地出现在她的面前,穿上他亲自设计的婚纱,戴上他亲手制作的戒指,她真的,会彻底失去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几个在外面叱咤风云的男人如今在这不大的沙发上坐立难安,还是解语辰拿出手帕帮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然后被她伸手摸到了脸上的伤疤。
“藿道夫研究出了祛疤的药,我找人试过了,效果很好,他等会就会送过来,你拿一些走吧。”
解语辰想轻松地笑笑,说自己不在乎这道伤疤,但他发现故作轻松这件事在这个时候真的挺难的。
“谢谢。”
“他说自己连累了很多人,觉得自己对不起你们,我也只是想做一些我能做到的事。”
其实,祛疤的药是她为了无邪身上的刀疤和枪疤专门让藿道夫研究的,因为每次她摸到他身上的伤疤,他都会有些不自在,说是他自己不好,让她为他心疼了。
她心疼的只是他不要命地折腾自己而己。
“……二爷那边我去说,婚纱我让人打包寄过来,剩下的,哥几个去解决?”
“行,花儿爷你放心,我们保证办得妥妥的!”
“二爷那儿可能不太好说,瞎子我舍命陪君子,陪花儿爷你走一遭吧。”
就连张启灵都被胖子拉着打算去做苦力了。
“小哥,张家现在基本上移到这边来了,你看是住无山居还是住我这边。”
张启灵看了看神色明显不太正常的汪绵,感觉到身后几道热切的目光,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和你住,谢谢。”
“不客气,你是他的第二个愿望,我肯定会照顾好你的!房间在二楼右手边第二个房间,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或者院子里那个。”
除了住处,汪绵还给了张启灵身份证、银行卡和手机,还有一些零钱。作为普通人有的一切,她全部都帮他准备好了。
看得出来,她也没打算放走张启灵这个算是无邪曾经心心念念的人。
解语辰做好了和无二白谈判的准备,但他没想到无二白对于这件事会这么坚决,坚决不同意,坚决要汪绵和“无邪”举行婚礼。
“现在取消婚礼,只会让人觉得张鈤山当时的怀疑是真的,不利于日后的发展。解语辰,你也是一家家主,大局为重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明白。”
“无邪是我们的朋友,她是无邪的女朋友,就不能也顾及一下她的心情吗?二爷,无邪留下的东西不多,无邪最挂念的人,除了家人朋友,她是最特殊的。你难道真的想看到她死在婚礼上吗?”
“我会找人看好她的。”
“想死的人,怎么都拦不住。”
无二白把玩着手里的白玉鎏金扇,看着解语辰脸上的薄怒和为解语辰压阵撑腰的黑眼镜。
“你对她的关心,逾矩了。解语辰,你应该保持冷静,守好你的解家。”
“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