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树正端着脸盆站在水房门口,看着刘管事杀气腾腾地冲向他住的那间屋子,整个人都懵了。`1.5\1′x_s.w\.,c,o~m?
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他!
他想起了大哥给的“护身符”…
难道…难道…
他来不及细想,拔腿就往自己宿舍跑。
刚跑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刘管事震耳欲聋的咆哮和翻箱倒柜的声音。
“找到了!!!”
伴随着一声狂喜的怒吼,只见刘管事捏着鼻子,用两根手指,极其嫌弃地从一个破旧包裹的底层,夹出了一个油乎乎的纸包!
那纸包刚一暴露在空气中,一股比刘管事身上浓郁十倍、几乎形成肉眼可见黄色烟雾的恐怖恶臭,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了整个宿舍区。
“呕——!”
“卧槽!生化武器!”
“快跑啊!!!”
离得近的杂役瞬间被熏得翻江倒海,涕泪横流,连滚带爬地向外逃窜。
连刘管事带来的两个手下都忍不住弯腰干呕起来。
刘管事强忍着胃里的翻腾和熏得发黑的视线,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揭开油纸一角。
三株蔫了吧唧、叶片却依旧顽强散发着“芬芳”的臭屁草,赫然躺在里面。-4·0¨0!t+x_t?.*c~o¢m,
“周!小!树!!!”
刘管事的咆哮声如同受伤的野兽,充满了被愚弄的狂怒,他猛地转身,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了刚刚跑到门口,脸色煞白如纸、浑身抖得如同筛糠的周小树。
“不…不是我…刘管事…真不是我…”
周小树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摆手,恐惧和那令人窒息的恶臭,让他几乎晕厥。
“人赃并获!铁证如山!还敢狡辩!”
刘管事气得浑身肥肉都在颤抖,他捏着那包“生化武器”,一步步逼近周小树,浓烈的恶臭如同实质的拳头,狠狠砸在周小树脸上。
“说!是不是你偷的?为什么要偷这玩意儿?”
“我…我没有…真没有…”
周小树被逼得连连后退,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委屈和恐惧几乎将他淹没,他根本不知道这鬼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包裹里。
刘管事狞笑着,对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说道:“哼!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招了,给我绑起来,吊到院门口的老槐树上,让大家都看看,偷臭屁草的下场!”
“是!”
两个手下强忍着恶心,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就要扭住周小树。·E\Z`小\说/网. ¨更*新*最′快.
“住手!!!”
所有人霍然回头!
只见林岳分开人群,大步流星地冲了过来,他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被背叛的“痛心疾首”以及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冲到近前,手指颤抖地指着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周小树,声音因为“极度失望”而沙哑变形?
“小树!我的好兄弟!我待你如手足!你…你竟然做出这等事?偷窃药园灵草?还是…还是臭屁草?”
他痛心疾首地捂住了胸口,仿佛承受着剜心之痛。
“你…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林岳…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林岳的突然出现和这番“大义灭亲”的怒吼,如同火上浇油!
周小树猛地抬头,看着林岳那张写满了“痛心”和“愤怒”的脸,看着对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失望”和“鄙夷”,再听着那句“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轰!
结拜时的热血、被保护的温暖、对大哥的无限崇拜和信任…
在这一瞬间,被这冰冷的指责和“铁证如山”的栽赃,彻底击得粉碎!
巨大的委屈以及百口莫辩的绝望,如同海啸般瞬间将他吞噬!
“大哥!你…你也不信我?”
周小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哭腔和难以置信的悲愤,他死死盯着林岳,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偷!是有人害我!是…”
“够了!”
林岳猛地打断他,声音冰冷决绝,他痛心疾首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冰冷的“正义”和“大义灭亲”的决绝。
“人赃俱获,铁证如山!周小树,我林岳今日在此宣布——”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如同金铁交鸣,清晰地传遍全场。
“你我兄弟之情,就此恩断义绝!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