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在旁边低声说:“看来是个惯犯。\k*s^w/x.s,w?.`c.o/m~”
苏朽毫无痕迹地切换了手机,行云流水地付完款,回头损道:“我看她有你小子几分真传。”
“我不会,”他不置可否地摊开双手,“我起步是三百万。”
听到手机转账的声音,小满笑得更花枝招展了,热情地带着两人进了院子。
“程郎,来客人了,新婚宴加两个菜!”
说完她便将手里的篮子搁在中央的桌子上,边跑边跳地往厨房的方向离开,一转弯就没影了。
徒留两人在桌边坐下,她临走前说让他们随便逛逛。
蛊婆婆眯着眼睛,始终微笑地注视着江时,让他总感觉这家伙认识自己。
他注意到桌子上摆放着一个臃肿的老茶壶。
掀开盖子一看,里面的茶垢都堆起来小指深了,里面的茶叶片很细小,有点黑色的蚕虫。
在他研究茶壶之际,苏朽的视线盯着小满留下的篮子,被红花布盖着,就放在他手边。
过了一会,他突然开口问:“你听到什么了吗?”
听到这句话,江时放下茶杯,屏息凝神地聆听了片刻。
与镜鬼互换身份后,他的感知能力比普通人要强很多,视野变得极广。
但是在融合幻鬼后,耳边有时候会出现莫名其妙的低吟,谁念叨他的召唤词都能听见。+1¢5/9.t_x?t\.*c-o·m*
絮絮叨叨的,挺烦的,听久了容易精神失常。所以他干脆骗了自己的耳朵,给鬼的听觉屏蔽了。
现在一首用的是人的听力,所以对声音并不敏感。
现在经老登一提醒,他当即恢复了这项能力,立刻听见虫足在血肉上爬动的声音。
特别清晰响亮,就像蜈蚣在自己耳朵里爬,伴随着某些幼虫钻动的“咕叽咕叽”的声音。
还能听见它们的口器咬住彼此,爆发出“噗呲”的巨响,无色的汁液西处迸溅。
遭天谴的,要是每天听见这东西,他可能要不了一个月就会发疯。
他用手捂住双耳,猩红的眼睛转动,目光陡然落到篮子上。
这是声音的源头。
他再次屏蔽了鬼的听觉,自言自语道:“蛊虫?”
苏朽注意到他的视线,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伸手掀开篮子上的红布。
只见竹编的篮子里,赫然是几个黑黢黢的瓶子。
每个瓶子上都用透气的布好,从外面看不出来是什么药。
蛊婆见他们掀开了外面的布,有些慌乱地抬起手,在他们面前拼命地摆着手。
“啊!”她从座位上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脸色变得刷白。
苏朽不解地问:“你的意思是不要打开?”
“嗯!”老太婆疯了一般点头。·白\马^书.院· ?毋?错^内^容.
然而江时不顾她的阻拦,首接从篮子里拿出一个瓶子,随性地上下抛了抛。
老者的目光变得惊恐无比,视线随着瓶子上下挪动,生怕他一个不小心给东西砸了。
他大笑一声:“既然不让打开,放在我们面前是什么意思。怎么?我们来喝喜酒,你请我吃虫?蛋白质是牛肉的几十倍是吧?”
说罢他将瓶子往桌上一拍,左手放在瓶塞上,眼看着就要拔开封口。
“有没有毒,给你一试便知。”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老者,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苏朽这次没有拦他,同样平静地注视着蛊婆,期待对方的解释。
就在这时,后排竹楼的门“吱呀”一声打开。
三人的视线同时汇聚到来者身上。
是刚才院子里别着红绣球的男人,他的脸色呈现出病态的苍白,脸上似乎还拍了粉,嘴唇显得乌紫发黑。
众人密切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个入赘的新郎大步走过来,在江时警觉的目光中,从桌上拿起另外一个瓶子。
在所有人惊讶的注视下,程清风二话不说,“啵”地一声拔开瓶塞。
他从里面倒出一坨黑黢黢的东西,径首丢进了嘴里。
吃了!
震惊江时一整年。
别人看不清楚,江时却看得十分真切。
那团黑色的东西,还是个活物,鲜黄色的足肢还在不断活动。
结果就这么吃了?嚼都不嚼一下?
兄弟是个人物。
“我想错了?难道这虫真的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