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的路上,乌鸦一首跟着我们。\艘-飕·晓^税+枉+ ?更_薪.蕞,快-
我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七只。它们不叫也不闹,就那样不远不近地飞着,像一支诡异的护送队。程野时不时回头张望,脸色越来越难看。
"它们在监视我们。"他压低声音说。
我没吭声,只是把怀里的镇山鼓抱得更紧了。自从出洞后,鼓面就隐隐发烫,那血色的"眼睛"图案颜色变深了些,像是被重新注入了生命。
村口的景象让我们同时刹住脚步——三辆警车闪着灯,几个穿制服的人正在询问村民。李婶眼尖,老远就冲我们挥手:"小满!警察找你呢!"
程野一把拉住我:"等等,先别过去。"他指向警车旁边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那人不是警察。"
确实,那男人一身都市精英打扮,在朴素的村子里格外扎眼。他正低头看表,动作精准得像是在计算什么。
"我去看看,"程野说,"你找个地方躲起来,别让任何人看到那面鼓。"
我刚要反对,一阵刺耳的鸦叫声突然从头顶传来。抬头一看,那七只乌鸦不知何时变成了十几只,正盘旋在我们上方,叫声一声比一声急。
"太迟了,"我苦笑,"它们己经报信了。"
果然,黑西装男人抬头看向我们这边,对警察说了什么。两个警察立刻朝我们走来。
程野咒骂一声,拉着我就跑。我们钻进了村后的玉米地,干枯的玉米秆刮得脸生疼,但好歹提供了掩护。跑了约莫十分钟,我气喘吁吁地停下,指向不远处的一个破旧木屋:"去那儿!老猎户的房子,空了好几年了。"
木屋比我想象的还要破败,门轴吱呀作响,像是多年没上过油。一进屋,霉味和尘土味扑面而来。程野迅速检查了一圈,确认安全后,把门反锁了。
"现在能告诉我了吗?"我靠在摇摇欲坠的桌子上,"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那个西装男要抓你?"
程野抹了把脸上的汗,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叔叔。,x.i^a,n¢y¢u?b+o¢o·k+.·c\o?m·"
照片上,程教授站在一个山洞前,手里拿着一面造型奇特的鼓,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我凑近看,那鼓比镇山鼓小一些,通体金黄,鼓边刻满了符文。
"金鼓..."我喃喃道,"爷爷说过,七面鼓中,金鼓是主鼓,能控制其他六面。"
程野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你知道?那你知道它现在在哪吗?"
"不知道。爷爷只说金鼓百年前就失踪了,所以剩下的六面鼓才要分开埋藏。"我指向照片背景,"这是哪个洞?不像我们今天去的那个。"
"不是。"程野摇头,"这是山另一侧的'鹰嘴岩',叔叔的笔记上说那里可能有个辽代墓葬。"他叹了口气,"我本来打算今天下午去那边看看,但现在..."
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我们同时屏住呼吸。警车从村道呼啸而过,没在木屋前停留。程野松了口气,继续道:"那个西装男叫赵明,是'东亚文化遗产基金会'的代表,表面上是个文物保护组织,实际上..."
"实际上是什么?"
"文物贩子。"程野冷笑,"专门盗卖东亚珍贵文物的跨国团伙。五年前他们盯上了叔叔发现的辽代墓葬,特别是那面金鼓。"他握紧拳头,"我怀疑叔叔的失踪和他们有关。"
我忽然明白了:"所以你冒充记者来调查?"
"不全是冒充。"程野苦笑,"我确实给《北方民俗》供稿,但主要目的是查叔叔的下落。"他看向我怀里的镇山鼓,"首到看见这面鼓,我才确定叔叔的猜测是对的——这山里藏着大秘密。"
屋外突然传来"啪嗒"一声,像是树枝断裂的声音。程野立刻噤声,示意我躲到窗下。我们屏息等待,几分钟后,又一声"啪嗒",这次更近了。
程野悄悄从窗帘缝往外看,突然浑身一僵:"老天..."
我凑过去,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血液凝固——钱满贯正站在木屋外的空地上,姿势怪异,脖子以不可能的角度歪着,眼睛在暮色中泛着黄光。?看*书¢君~ *庚¢辛/醉_筷\更可怕的是他的嘴,嘴唇不见了,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不停地开合,像是在咀嚼什么无形的东西。
"他...他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声音发抖。
程野摇头,示意我别出声。钱满贯开始绕着木屋转圈,鼻子不停抽动,活像只嗅闻猎物的野兽。当他转到离窗户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