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见郝柏村并非易事,可秘书长蒋彦士一出面,情况就不同了。`我+地^书¢城+ ¨蕪/错`内·容*郝柏村应允后,蒋彦士提醒赵浩生,郝是个军人,不喜欢和记者打交道,你要注意。
于是,赵浩生对见郝柏村时如何寒暄,又费了一番思考。会见那天,赵浩生同郝柏村一握手就连连称呼“老同学”。郝柏村被叫得一头雾水,不知自己何时与美国耶鲁大学的教授成了同学。
“你不是黄埔第12期炮科的吗?”赵浩生问道。“不错。”郝柏村回答得利落。“我是16期的。”赵浩生紧接着说。“喔?那你后来怎么当起记者来啦?”
“我在血气方刚的年纪,热血一沸腾,就进了军校,可军人砺炼的那般艰苦我又吃不消,就开小差了。”“逃兵”的“自首”,引起郝柏村的开怀大笑,谈话气氛随之融洽。
离开台湾,赵浩生又经香港回到北京。他通过有关渠道,透露了尽快与国家领导人会面的希望。\c¢u?i~w_e·i^j+u!.^i`n~f?o~很快他就得到通知,国家主席杨尚昆将单独接见他。
会见时,杨尚昆听了赵浩生介绍访台及与李登辉会面经过后,认为他捎带的信息十分及时,并对赵浩生为沟通海峡两岸关系,促进祖国统一所做的努力,给予高度评价。
接着,杨尚昆又说出了海内外中国人应该共同努力,进一步设法促成两岸双方领导人以某种方式进行直接对话的希望:“两岸有什么事情和意见,总要找人传话转递,多麻烦和误事呢?你能否想个办法,使两岸通过某种方式直接对话,而不用转圈子呢?”
“有个办法。”赵浩生似乎已有考虑:“冷战时期,苏、美两国,为了防止在紧迫情况下出现误断,导致难以挽回的事变,或对非常变故紧急协调,建立了一条‘热线’,有些迫在眉睫的危机,只要一个电话便解除了。”
杨尚昆说:“这个办法不错,例如每当我们在闽、浙一带高军事演习,台湾总要紧张一阵,以为我们要对台湾有什么举动。′我~地,书\城* /追?醉^歆,漳+結¨如果有热线,一个电话过去,告知是例行的演习,就可避免一场虚惊。建热线,我们这边是没问题,可不知那边怎么样?”
这番话应该是很快就能传到台湾的,但至今没有回应。就目前的形势看,架热线似乎尚需一定的时日。
当赵先生讲述完他与台湾的故事,我请他对海峡两岸时涌暗流的现状做一评价,对海峡两岸关系会否改善做一前瞻。
赵先生不假思索地说:“时局的变幻是受各方面因素影响和左右的,台湾问题扑朔曲徊,固然有种种缘由,但归根结底是经济在主导制约着一切,这是我要说的第一点。”
的确,亚太地区这几年日益为世界瞩目,就在于该地区在西方经济衰微阴霾久久不散的情况下,一直保持着经济发展的良好势头。韩国的政治要求之所以在世界范围内得到首肯,根本的原因也在其经济上的崛起。
“因此台湾的回归”,赵先生说:“很大成分上要依大陆的经济发展和综合国力评估而定。大陆的经济增长、国民收入比率与台湾持平,或超过台湾,则台湾的向心力亦随之增长。这就好比亲戚关系,人们通常以富亲戚为荣,对穷亲戚比较冷落;与富亲戚关系比较密切,愿意走动,同穷亲戚则不自觉地疏远,甚至断绝往来。因此大陆如若能稳定地坚持改革开放,发展国民经济,台湾的回归只是时日的问题。”
“老夫聊发少年狂”/赵浩生要写一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乔石说:我早就拜读过您的文章,但一直没有机会认识您/朱镕基对赵浩生送的礼物很欣赏
1992年,我从报纸上看到赵浩生先生在中国投资办企业的消息,这的确是个新闻,而几十年来,赵先生是以采写新闻闻名的!
当我们再次坐在一起时,我向他问道:“听说您在大陆投资办了两个工厂,一在北京,一在深圳。近几年您来华时间比较多,是否与产业经营使然?&r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