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刚刚重建法制,就碰上这么大、这么棘手的案子,所有的人都缺乏准备。”十余年过去了,张先生语涉往事心平气和。“的确,有些知情人告诉我,虽说案子审不审、怎样审酝酿了较长时间,可宣布公审后,许多准备都显得十分仓促。例如法庭布置:庭长、审判方、检察方都坐在台正中央,辩护人、书记员分坐在台前的两边,这种布置真有点史无前例。据说事前有人对此提出异议,并查阅了国际上的有关资料,认为如此布置不当,可最后呈现在世人眼前的法庭,依然如故。您知道其中的内情吗﹖”
“我还真不知道这中间的内情,但这种法庭布置在以前的确没有见到过。”
“还有,出庭证人的选择,及其出庭举止的关照方面,也有不周之处。据说廖沫沙在法庭上同江青对骂了起来,证人深受迫害难免情绪激动,但法庭应尽量设法避免出现上述场面。另外因错误地选择‘长沙告状’作审案突破口,请王海容、唐闻生出庭,她们对法庭氛围、江青的狡辩很不适应。听说王海容退庭,对即将出庭的唐闻生说:‘你替我狠狠瞪瞪江青,她刚才瞪了我好几眼,真可气!’结果有关人员马上安抚王,又劝说唐不要感情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