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青云峰几人除了还在闭关修炼的五徒弟基本上都来了,云渊川大手一挥,直接订了一个宅子,美其名曰“一大家子就要齐齐整整的住在一起”。,2?0¢2!3!t*x·t,.+c/o?m¢
和和美美的啊~(老一辈的赞赏)
姜渡:……有没有人来心疼一下小夫妻。
云逸尘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天边还蒙蒙亮,因此有早起练剑习惯的姜卿叶和云渊川是最先知道的。
人醒了自然要前去看看,祖孙俩拉上小厨房里正要准备给大家做爱心早餐的柳清尊,三人先行一步去到医馆。
一个时辰后姜渡、玉清婉也带着白习凛赶到;下午时萧汐颜也姗姗来迟……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师父!”
姜卿叶扑到云逸尘的床边,头顶依恋的蹭了蹭他靠过来的手。
几人赶来的途中,云逸尘已经吃下医馆小徒递来的丹药和米粥,现在也有些力气,不像刚刚那样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小卿叶……”
云逸尘的嗓子还是有些沙哑,摸着姜卿叶头顶的手还隐隐有些颤抖。
毛茸茸的触感从掌心里传来,云逸尘终于有了劫后余生的实感。
他差点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想起昏死过去前女孩的惊呼,再看看姜卿叶眼下还没有褪去的浅黑色,云逸尘的心里涌上一股酸楚,连带着声音也带了几分哽咽。
“师父……让你受惊了。”
是他无用。
他连自己都没保护好,还差点连累了她,让她在这么小的年纪,就要直面生离死别。
自己倒在那人怀中血淋淋的样子,一定很吓人吧……云逸尘这样想着,看向姜卿叶的眼神里又带了一丝愧疚。
“怎么会呢?”姜卿叶仰起小脸,眼睛亮晶晶像盛着两汪清泉,“师父对抗那些邪修时都不害怕,我是师父的徒弟,我怎么可能会害怕呢!”
女孩眼里的真挚不似作假,看的云逸尘心头一软,忍不住又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脸。
“卿叶最棒了……”
有这样的徒弟,是他云逸尘的幸运。
也是……看着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但眼含柔情的云渊川和柳清尊,云逸尘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为人师的骄傲和温情。¢秒?章¨节+小/说!网^ ?首`发′
也是他们青云峰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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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俩就这样在床头挨着说体己话,一旁的云渊川和柳清尊默默的看着这暖心的一幕,心思各异。
柳清尊隐在宽大衣袖中的手微微拢起,看向云逸尘的眼神中竟带了点羡慕。
如果……将来某一天,他也受了伤躺在病床上,习凛会不会也这样照顾他?也如这般和他亲近?
他总是对自己不自信,即使现在他们师徒俩的关系已经缓和,他仍觉得自己还是做的不够好,还不是一个好师尊。
但他也不知道,所谓的“好”究竟该如何做到。
这几年他翻看了市面上流行的好多本育徒书册,可每一本都写的笼统,看完还是云里雾里、不得其要,最终也只能叹然作罢。
温暮寒还因此调侃过他,说他看书长叹的样子像极了一位老父亲。
师徒如父子,这句话柳清尊也听过,赞许的点了点头。合上书本时想起白习凛的性子,又有些惆怅,对着温暮寒叹道:
“唉……我总是怕的,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的师尊,总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好……”
“你做的可以了!”温暮寒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带着认可和鼓励,“关系缓和也是要一定时间的,你啊,就放宽心。”
眼看柳清尊还是紧抿着薄唇,温暮寒歪头想了想该如何宽慰他,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了之前从姜卿叶那里听来的话:
“中式师徒,是君臣,是仇人,是情敌,是兄弟,是朋友,是舍友,只有师父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才是师徒。”
“这是什么话?”柳清尊听温暮寒如此说,蹙眉细想,“师徒为什么会是凡人界的才有的君臣?师门有皇位要继承吗?”
“还有这个情敌也不对,师徒俩究竟要多丧心病狂才会对同一个女子动那种心思,不怕遭报应吗?”
温暮寒听到他的反驳也只是微微的摇头,淡然叹道:“唉,这年轻一代啊,思想早就和咱们这些老人不同了,咱们就是不理解,但尊重。,卡|&卡>.小μ,说;{网× ,首±发;e”
“真是闻所未闻……”柳清尊摇了摇头,面上满是不认同,但心里却悄悄的记下了这句话。
莫不成……习凛也是这样想的?只在他躺在病床上时才把他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