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毒物接触史档案"的"毒"字上。断电的瞬间,他闻到了熟悉的鸢尾花香。应急灯亮起时,青铜酒器已经立在话筒旁,器身上的饕餮纹正对着台下郑国栋的空座位蠕动。茶水在杯底拼出的"楚"字开始渗血,顺着桌腿流到他皮鞋边,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办公室的保险柜第三次自动弹开时,陈默终于看清了柜门内侧的青铜包边——那上面有五个右手小指的压痕,最陈旧的那个已经氧化发黑,最新鲜的还带着他的体温。新出现的青铜匣子比之前小了一圈,匣底刻着终极答案:
"刺史即史,史即刺史"
当他把最后那支蓝色安瓿瓶举到窗前,阳光透过药剂在墙上投下影子——二十岁的自己正将同样的药剂注入周明远的茶杯,而病床上的老人睁开双眼,瞳孔里映出的却是2023年的省委大楼。
乌鸦的叫声从远处传来。陈默翻开年终述职报告的最后一页,在"历史经验总结"栏里写下:
"永和三年至今,轮回已成。"
笔尖落下的瞬间,所有青铜器同时锈蚀,化作蓝色尘埃飘向窗外。雪后初晴的天空中,一架飞机正划过云层,留下长长的尾迹,像史书翻页时拖出的墨痕。
(第十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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