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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术点:利用废弃设施,避开监控。
“主道和新探头死也别碰!‘庙祝’(伪装寺庙传递点)那边风太邪,先熄火。改用‘货郎’(伪装收破烂的流动传递员),把小报塞他们那些破铜烂铁、旧书烂报里带出去。混得像点!旧报纸的霉味儿最好能把新油墨那点‘香’盖住!”
战术点:伪装混杂,利用气味掩护。
他停下笔,抬头看阿亮。
“还有,‘米袋子’(内线)那边,下批官粮啥时候到?走哪条道?”
战术点:利用官方渠道渗透。
阿亮立刻放下搅拌棒,从怀里掏出个卷边小本,就着微光快速翻。
“后天,1月18号,天快亮那会儿(寅时三刻),老码头三号仓库西边小门。‘米袋子’安排好了,小报夹压缩饼干包的隔层里,跟上回一样。那批饼干是送闸北几个大鸽子笼(集中居住点)的。”
战术点:夹带运输,精准投放。
“好。”铅字师傅点点头。他重新拿起沉甸甸的橡胶滚筒,稳稳伸进阿亮刚调好的、又稠又黑的油墨里,蘸得饱饱的。手臂沉稳抬起,落下,滚筒均匀滚过蜡纸丝网。这一次,滚筒抬起,覆纸,揭下——纸上的字迹清晰得如同刀刻!黝黑、沉郁、力透纸背!
“阿亮,侬晓得伐?”铅字师傅的声音在单调的滚筒声里格外清晰,“阿拉印格,勿是纸头,是火种。哪怕只能点亮一寸黑,烧断一根铁链,也是好格。一寸一寸烧,总归看得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