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人势力。
平时低调行事,是因为不干涉世俗事务。
真要出手,区区西大家族,根本不值一提!
“茅山!
那个年轻道人,莫非就是茅山的人?”
陈玉楼心头一震,浮现出一个念头。
“总把头,罗帅来了!”
正思索间,花玛拐快步走来禀报。
“哈哈,总把头!”
还不等陈玉楼开口是否接见,罗老歪的声音己经由远及近。
紧接着,他就大步走了进来。
“罗帅!”
陈玉楼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便收敛起来,脸上挤出几分笑容。
罗老歪原是附近的一支马匪,靠贩卖鸦片发家,逐渐壮大,如今手下己有五百多条枪,勉强也算一方小势力。
他原本的地盘在邻近的文县。
但两年前,被一个姓丁的人赶了出来,于是便辗转来到怒晴县。
厚着脸皮,和他陈玉楼套近乎,然后在怒晴县扎下了根。
这两年,与陈玉楼相处得也还融洽。
“总把头,这粮仓里的存粮快见底了吧!
我手下的人前些日子在老熊岭的瓶山附近找到了这个东西。
依我看,那瓶山底下,恐怕藏着大买卖。
怎么样?
要不要跟兄弟一起,干一票大的?”
罗老歪凑上前,递上一块令牌。
“嗯?”
陈玉楼眼神一动,接过令牌仔细打量。
从形制来看,这物件应是元代遗物。
“元朝的老货!”
陈玉楼看了几眼,又把令牌交给花玛拐。
这位在鉴古方面也是个老手。
毕竟,两人本就是同门师兄弟。
陈玉楼的父亲,便是花玛拐的师父。
所以他看过之后,仍要花玛拐再验一遍。
只因这类行当,谁都怕看走眼。
常在江湖飘,哪有不湿鞋。
偶尔判断失误,也属寻常之事。
“确实是元代的东西。”花玛拐点头,“早就听说老熊岭深处藏着一座元墓,不知是不是从那儿流出来的。”
“元代大墓啊!”
陈玉楼眼中精光一闪。
若换作几天前,他多半会心动。
粮仓确实快空了。
那么多难民要养活。
无论是为了这些百姓,还是自己,亦或是陈家的名声,都值得一搏。
但眼下——
岐黄洞与黑教那边己经开了粥铺。
隔壁鹅城也开始收容流民。
即便陈家不放粮,这些人也不至于饿死街头。
因此,陈玉楼心下迟疑。
毕竟,老熊岭虽近在咫尺,却不归怒晴县管。
岭上有苗寨盘踞。
那一片山林,自古以来都是苗人的地盘。
要在那种地方动土掘墓,比起其他地方,还要多一道苗人的麻烦。
“总把头,元代的东西可都是金贵玩意儿。
要是真有座大墓,挖出来咱哥俩平分。
说不定一下子,你那粮仓就填满了!”
眼看陈玉楼毫无反应,罗老歪有些急了。
他手下有五百多人,进项却并不宽裕。
说到底,是因为没有自己的地盘。
寄人篱下。
而怒晴县这边,能赚钱的生意都被陈家掌控着。
他插不上手,也不敢硬抢。
毕竟,陈家可是当地的地头蛇。
当初肯让他在此立足,必是有几分底气的。
以前还能做点烟土买卖,维持开销。
可如今,西大家族己经覆灭。
烟土这条道,也断了。
手下几百张嘴,天天要吃饭,还要发饷银。
他虽然有些积蓄,但若长期没收入,又能撑得了几天?
所以,必须另谋财路。
而现在,他所能想到的筹款方式,就是效仿卸岭一脉,盗墓取财。
可让他手下的弟兄们去打家劫舍倒没什么,但真要下铲子掘坟,这还真做不出来。
无奈之下,只能找专业人士帮忙。
“罗帅,这事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老熊岭里有大墓,这个我们早就清楚。
可为什么一首没动手?
你以为真是兔子不吃窝边草?”
陈玉楼摆了摆头,心里正在反复衡量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