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成了一个千疮百孔、气息奄奄的血人。剧烈的疼痛耗尽了力气，连哀嚎都变成了微弱的呻吟。

但当谢尔盖浑浊的视线对上沈钧时，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突然瞪得滚圆。

“嗬...嗬...”

谢尔盖残破的身体竟爆发出最后一丝力气，力气在地上蠕动，染血的指甲在黑土地抓出几道深痕，仿佛想要逃离恶魔的爪牙。

沈钧一把揪住他油腻的金发，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拽到师爷面前。头发连着头皮被扯开，在地上拖出一道蜿蜒的血迹。

蹲下身，盯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沈钧戏谑道：“看看这是谁，高贵的谢尔盖！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就因为我看你的眼神让你不爽，你就要枪毙我！”

沈钧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呵呵，你还真是给我这个初来乍到的小白，上了乱世最生动的一课啊！”

说完话的沈钧，看向一旁的师爷，哪怕被打碎的左膝盖疼的要死。

师爷还是不敢耽误的，立刻做起了翻译。

一番审问后，谢尔盖同样矢口否认抓捕过袁谭。

沈钧的声音如同冰片刮过玻璃：“你咧着嘴，露出那颗该死金牙嘲笑我的样子，让我到现在都记忆深刻。现在，给你个机会，自己动手，把那颗碍眼的金牙给我敲下来！”

确认师爷将这番充满羞辱的话翻译完毕，沈钧不再看如丧考妣的谢尔盖，转身重新踏入那片血腥修罗场。

他的下一个目标，是这支骑兵的指挥官，上尉连长。

对这个下达屠村命令的罪魁祸首，沈钧的动作更加粗暴，带着狂暴的怒意。

当他将这个身材壮硕的军官拖到师爷面前时，注意到对方凌乱敞开的军装下摆和未来得及系好的裤扣。

衬衫上还沾着少女的抓痕，一块绣着鸳鸯的肚兜从上尉口袋里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