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四十,校报办公室的纱窗被海风掀起一角,带着咸湿潮气的晨光漏进来,在叶檀眼下的青黑上镀了层淡金。·墈`书\屋. !无.错`内?容,
她盯着电脑屏幕的眼睛熬得通红,指尖突然重重砸在空格键上,椅子在地板划出刺耳声响:“林砚!你快来看这个!”
正在窗台啃煎饼的林砚被吓了一跳,豆浆溅在校服上也顾不上擦,两步跨到她身后。
叶檀的鼠标箭头停在视频进度条3分17秒处,画面模糊得像蒙了层毛玻璃,却能勉强辨认出两个身影——穿深灰西装的中年男人和穿七中教导主任制服的王德昌,正隔着张堆满文件的桌子握手。
“这是我昨晚翻老视频库存时找到的。”叶檀的指甲掐进掌心,“三年前校庆,我拍过礼堂外围的空镜,结果误打误撞录下了小礼堂侧门的对话。”她点击播放键,视频里传来电流杂音,却能清晰听见王德昌压低的声音:“张总放心,检测报告我会让小刘做成‘合格’……”
林砚的指尖刚触到鼠标,金色光纹便顺着皮肤爬上屏幕。
他的瞳孔泛起幽蓝,系统思维沙盘在脑海展开,模糊的人脸被自动锐化,王德昌喉结滚动的细节、西装男袖口露出的“x-7化工”刺绣logo,像被橡皮擦擦亮的铅笔字般清晰。
“关于地下水污染处理方案的非正式讨论。”系统提示音在耳畔响起时,林砚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他想起昨夜加密邮件里那个让叶檀手抖的签名——原来三年前的污染案,王德昌早就是化工集团的棋子。
“你看这个。”叶檀调出另一段文字记录,“我比对过市环保局官网,三年前云港一中附近出现过居民集体腹泻事件,当时官方通报是‘食物污染’,但现在看来……”
“是地下水被化工废水渗透了。¨墈~书`君* !埂/芯¢嶵_快.”林砚替她说完,喉结动了动。
七岁那年母亲蹲在实验室擦他眼泪的画面突然闪回,“小砚要记住,有些事比成绩重要。”他捏紧鼠标,指节发白,“得找到更直接的证据链。”
午休铃刚响,高三(3)班后门就探出个脑袋。
教务员小刘的圆框眼镜滑到鼻尖,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两圈,最后落在窗边正在做题的林砚身上。
“刘老师。”林砚合上课本站起来,校服下摆扫过桌角的草稿纸,“能借一步说话吗?”
小刘的喉结上下滚动,额头瞬间沁出细汗。
他左右张望两下,转身往楼梯间走,林砚跟在后面,注意到他攥着钥匙串的手在发抖——那串钥匙上挂着教务处档案柜的铜锁。
“刘老师,您上个月是不是帮王德昌销毁过一批文件?”林砚靠在消防栓上,语气轻得像闲聊,“我听说,有人看见您抱着纸箱去了焚化炉,但焚化炉那天坏了。”
小刘的脸“刷”地白了,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滚圆:“你、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您女儿下个月要参加省重点初中的面试,而王德昌刚好是校董会成员。”林砚从口袋里摸出包润喉糖,递过去一颗,“他是不是威胁您,说要是不配合,就把您女儿的报名表压下来?”
小刘的肩膀猛地一颤,喉结动了动却没出声。
林砚继续道:“但您没真把文件烧了,对吧?您知道这些东西是定时炸弹,所以藏了副本。/0.0~暁+说`网¢ ?首^发\”他往前半步,压低声音,“现在有两个选择——继续当他的炮灰,等东窗事发时被推出去顶罪;或者把东西给我,我保证您女儿的面试表会出现在校长办公桌上最显眼的位置。”
沉默像块石头压在楼梯间。
林砚看着小刘额角的汗滴顺着下巴砸在领口,突然听见他用蚊子似的声音说:“跟我来办公室。”
教务处的门刚关上,小刘就蹲在文件柜前捣鼓密码锁。
林砚注意到他的手在按数字时微微发颤,直到“咔嗒”一声,抽屉里露出个黑色u盘。
“这是上个月王德昌让我销毁的监测数据。”小刘把u盘塞进林砚手心,“我……我实在不敢烧,这些数据要是没了,那些被污染的地下水……”他突然哽住,抓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两口,“你说话要算数,我女儿……”
“我以我妈之名保证。”林砚把u盘收进校服内袋,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检测到关键证据,知识星图经验+500”。
他望着小刘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母亲实验室里那些贴着“机密”标签的水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