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的指尖在键盘上悬了三秒。-m¢a-n′k?a.n?s?h-u^.`c/o,m′
玄关的感应灯在凌晨四点四十一分突然暗了一下,像极了母亲日记本里夹着的那张老照片——当年他蹲在幼儿园门口等妈妈,路灯也是这样忽明忽暗,直到穿米色风衣的女人提着糖炒栗子跑过来,发梢沾着细雪。
u盘插入电脑的瞬间,系统在识海深处发出蜂鸣。
这不是之前那种警告式的尖啸,更像某种沉睡的兽类舒展筋骨时的低吟。
林砚盯着屏幕亮起的蓝光,喉结动了动——监控画面里,穿米色风衣的女人正站在云港大桥中央,风掀起她的衣角,露出里面鹅黄色的毛衣。
那是他五岁生日时亲手挑的颜色,说像春天的油菜花。
"妈妈。"他轻声唤了一句,指节抵在桌沿发白。
画面里的男人抬起手,百达翡丽5100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林砚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顾昭说过,她父亲临终前攥着的怀表里,刻着和这枚手表同款的星图纹路。
所有碎片在脑海里轰然重组:苏曼酒吧突然暴增的酒水采购单、周凯化工集团最近频繁变更的子公司名录、甚至上周三晚自习后他在操场捡到的那张被风卷走的"恒远贸易"空白支票。
系统提示音在这时炸响:"检测到跨学科数据链,是否消耗今日剩余能量激活【数学建模卡】?"
林砚的手指重重按下回车。
蓝色光纹从屏幕边缘漫开,像活过来的银河。
原本密密麻麻的转账记录浮起,在半空凝成流动的光粒,逐渐勾勒出立体的资金脉络——夜樱酒吧的账户是根主茎,每笔"酒水采购设备维护"的支出都分出细枝,最终全部扎进一家叫"恒远贸易"的公司。
而这家公司的资金出口更诡谲,所有款项经过七次虚拟账户跳转后,竟像百川归海般汇入周凯名下的"云港化工新材料有限公司"。~微*趣¢晓!税*蛧′ _首,发+
"好个空手套白狼。"林砚扯了扯后颈的发,嘴角扬起冷峭的弧度。
周凯表面上以"商业合作"为由给夜樱打款,实则通过虚增采购价把酒吧现金流套进空壳公司,最后洗白成化工子公司的"合法收入"。
苏曼这半年总说"生意突然变好",原来全是周凯设的局——等把酒吧资金榨干,再以经营不善为由低价收购,连苏绾母女的容身之所都要吞掉。
屏幕蓝光映得他眼底发亮。
他快速截图、保存、用加密压缩包上传到云盘,末了又把原始数据刻进第二张u盘,塞进随身的金属笔盒。
窗外有麻雀开始扑棱翅膀时,他终于合上电脑,把额头抵在冰凉的桌面。
次日清晨的七中走廊飘着桂花香。
林砚站在高三(3)班门口,看姜棠踮着脚往教室后窗贴的海报上靠,发梢的蝴蝶结被风掀起,露出耳后淡粉色的印记——那是五岁时他爬树摘槐花,结果砸在她头上留下的。
"哥哥!"姜棠转身时撞在窗框上,手里的胶水罐"啪"地掉在地上。
她蹲下去捡,小熊挂件从书包侧袋晃出来,"你、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林砚弯腰帮她捡胶水,指尖碰到她冰凉的手背:"棠棠,能帮我联系你爸爸吗?"
姜棠的睫毛颤了颤。
她知道林砚说的"爸爸"不是自己生父——姜叔叔是市审计局的老科长,当年林母车祸后,是他连夜调阅交通监控,最后得出"刹车线被人为剪断"的结论。
"是不是又和酒吧的事有关?"她把小熊挂件攥进手心,指甲在掌心里掐出月牙印,"昨天苏绾来班里找你,我看见她眼睛红了。\欣*丸_夲^神′栈` !已?发+布~最!薪`蟑_踕/"
林砚伸手揉乱她的马尾:"就帮我问句'恒远贸易'的工商底档能不能调,其他什么都不做。"他顿了顿,放软声音,"我保证不做危险的事。"
姜棠盯着他眼下的青黑看了三秒,突然踮脚把温牛奶塞进他手里:"十点半,老地方奶茶店。"她转身跑开时,发尾扫过他手背,"要是被我发现你撒谎......"
"就罚我给你买一个月的小熊饼干。"林砚望着她跑远的背影笑出声,喉结却微微发紧——他没说的是,昨晚在税务局官网查"恒远贸易"时,发现这家公司的税务登记人信息被加密了,而能解开那串乱码的,只有审计局的内部系统。
第三节课间操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