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尽头立着几株歪脖子槐树,枯黄的叶子打着旋落在车前盖上。
“就是这儿?”他的声音稍微有些哑,藏住心中的思念。
鸣雀没答话,只是摇下车窗。
潮湿的泥土气息混着柴火味涌进来,远处传来孩童追逐的笑闹声。
她忽然按住贪狼的手腕,“你看渡口。”
河面浮着层金箔似的光,有个穿蓑衣的身影正在收缆绳。
那人弯腰时,一节苍白的后颈从斗笠下露出来,像段蒙尘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