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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弑轩停了下来，他好看的眉眼上浮现了一种带着伤痛的回忆。

墨岚雪后悔了，她刚要张嘴告诉弑轩不用说了，但是弑轩却拉着她来到池塘边上的亭子坐下。

“和我一起建立帝国的那些元老，我愿意分给他们一部分重权的原因，就是他们有着和我类似的过去，经历过类似的痛苦。”弑轩明明是看着池塘里游着的鱼，但是视线的焦距却不在那里，“要听我以前的事情吗？不，是我想告诉你。”

墨岚雪看着弑轩很认真的眼神，点点头：“我听着呢。”

一个人愿意和你说出他心底里最不想回忆起的伤痛的话，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完全对你打开了心门。

“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和其他孩子一样无忧无虑被父母疼爱。我们的城镇是在原两大帝国的夹缝中，那里不属于两大帝国任何一个，但是却是两大帝国的交通枢纽。我记得很小的时候，镇子里很繁华，有很多陌生人来往。

但是不属于两大帝国任何一个，有没有自保的能力，这样一个城镇……你觉得最后大概会变成什么样子？”夜弑轩问墨岚雪。

墨岚雪心头微微有些发凉。这个问题简单说就是两只老虎中间有只兔子一样，兔子会怎么样呢？

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看着墨岚雪有些难以开口的样子，夜弑轩知道她已经想到答案了，于是靠在柱子上微微低头接着说道：“我们的城镇被两大帝国屠城了。”

“……”墨岚雪死死的抿着嘴，虽然已经猜到了结局，可是从弑轩嘴里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心里仍然忍不住一跳，眼睛里仿佛能看到血流成河的景象。

“那一天我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血红一片，和娘她让我逃跑的那个画面。之后我从浑浑噩噩中清醒时，整个城镇的居民好像只有我一个活口，但是没有人知道，都以为已经死光了。

之后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报仇，天下四分从来都是战事不停，痛苦的只有那些没有能力反抗的人。

所以统一整个上界就是我的理想，不会在发生那种那种事情就足够了。不过也许我也是有野心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大的一个目标了。”夜弑轩突然有些自嘲，他觉得自己对当初的那个目标会不会有些偏离了呢？

“其实……”墨岚雪突然开口，“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才比较正常吧？为了让自己的悲剧不重演而收复整个上界，在外人来看也许是极具野心的，可是我看到的确实一堆孩子的愿望。”

墨岚雪低着头淡淡的说道：“也许我这么说会被人觉得很假，但是正是因为孩子时期遭受了那种罪过，才会影响一辈子吧？人啊，一旦成年就成型了，想要凭一件事情去影响人的想法和性格，可能性并不大，当然如果是极具毁灭性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墨岚雪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感觉说着说着变成讲道理了。”

而夜弑轩眼底微微惊讶的看着墨岚雪，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以前拉拢那些和自己一样的人的时候，他们也说过很多，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看到他们的心。

夜弑轩看开似得轻笑：“其实和你打了一架，不对，是被你单方面虐待的高嵩，也和我很像。他家的村子生活在两个小国之间，因为两小国的摩擦，最终导致村子消失。不过那两个小国已经变成夜之帝国的一部分了。”

墨岚雪看着夜弑轩傻笑：“果然就算变成大人，弑轩还是像个孩子呢！难怪变小了没有多大违和感呢！”

虽然有些像小大人，但是果然更像孩子。

“！”夜弑轩突然站起来靠近墨岚雪，“我不是孩子！如果你不能意识到的话，要我帮你一下吗？”

夜弑轩的笑容里带着淡淡的危险，墨岚雪吓得往后仰，支支吾吾：“我知道的！知道的！你看，你那么大，怎么可能是个孩子呢？”

夜弑轩感到满意后伸手拉墨岚雪起来：“回去吧，我把功法交给你。你不是想要快一些提高念力空间吗？”

墨岚雪一听立刻点头：“那赶紧走！”说着墨岚雪反客为主拉着夜弑轩往自己的房间去。

夜弑轩坐在椅子上一伸手一本书便出现在他手里：“这是师父交给我的，是他偶然得到的，只有半部，但是其效果就足够让人疯狂了。”

墨岚雪接过翻了翻：“我可能会有狠多看不懂的地方。”

“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