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断他的命根
药力褪去,任凌羽悠悠转醒,有种不知今年是何夕的迷茫,眼睛没有焦距地看了看四周,季飞寒见她这样,心口一窒,“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翠竹的尸身呢”
“在外间”
“季飞寒”,任凌羽缓慢收回目光,抓住他的手,“帮我把他杀了!”
“好!”季飞寒毫不犹豫,“商谕泽在妓院,不过我的人已经查清楚了这件事的始末,你要先听一下吗?”
“无非是大夫人她们看不得我好,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让我身败名裂”,任凌羽坐起身来,语气幽冷地说道,“可惜,千算万算漏了一个翠竹”
“她们没有漏算,你那丫鬟早就被锁了起来,而且受了毒打”,季飞寒说得轻描淡写,任凌羽的瞳孔猛的一缩,然后翻身下床,忍着晕眩跑到外间,掀开尸体上覆着的白布。只见翠竹满身伤痕,血迹斑斑,除了心口的致命伤,浑身没有一处好皮肤,明显都是棍棒击打的,她可以想象被囚禁起来的翠竹无数次的想要逃走,却一次又一次地被打了回来,她怕她这个小姐有什么不测,她一心想要冲出来保护她这个小姐,最终把命也搭进去了。
“翠竹,我不值得”,任凌羽捂住胸口,站立不稳地倚在墙上,全身都在轻微地颤动,细长浓黑的眉下面是红红的噙着泪水的双眼。
夜越来越深,天边滚滚的乌云黑沉沉的压下来,雷声越来越响,闪电越来越亮,顷刻间狂风大作,“哗——”的一声,大雨倾盆而下。
任凌羽一动不动地站在窗边,任风雨肆虐,眸子却亮的吓人。她早已不相信任何人,她以为她的心早就如石头一般坚硬了,可是,这个天真呆笨的小丫头却让她失控了,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对她的好。
季飞寒抿着嘴,面色阴冷,用力压制着想冲过去的冲动。
“引商谕泽进尚书府并把她藏匿在你院里的是高氏”,季飞寒顿了顿,“整个事件可能跟惠文郡主有关系,她近日有去过大夫人的清风阁”
“高氏?哼,我早该把她杀了,也不至于,惠文郡主,大夫人,帐我会一个一个的跟你们算……”任凌羽把白布重新盖了回去,“带我去找商谕泽,让你的人把高氏也带上,我会让他们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你头上的伤?”,季飞季飞寒看看外边的大雨,有些不放心。
“死不了,走吧”
季飞寒抱起她跳出了窗外,冒着大雨往妓院飞去,雨水打在脸上生疼,季飞寒不由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以免她被雨水淋到。
“他就在这个房间”,季飞寒把她放在一个精致的房门前,里面传出男子剧烈的喘息声和呻吟声。来的路上任凌羽心绪已经平静下来,商谕泽是身份尊贵的小王爷,真要是把他杀了,肯定会惹出无穷的事端来。
任凌羽以轻纱覆面,示意季飞寒她准备好了,季飞寒用刀尖轻易打开了房门,床上的二人战事正激烈,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人进入。
季飞寒厌恶地看了一眼床上的春宫画面,跃起身飞了过去像老鹰捉小鸡似的一把抓起商谕泽扔在地上,商谕泽来不及惊呼,就被随后赶来的两个黑衣人堵住了嘴。
“呜呜,呜呜呜”,商谕泽愤怒地吼着,意思是说“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如此对我”。
任凌羽目光凛凛,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近他,“小王爷,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就拿你这里还吧!”
任凌羽高高举起手里的刀,在商谕泽惊恐的眼神里狠狠地插向他的下体,“嗯……”被堵住的嘴发出被压制的惨叫声,然后一翻白眼,晕死过去。
任凌羽猛地拔起刀,鲜血四溅,她踩着涓涓流出的血河缓缓走向屏风后已经被吓尿了的高莲香面前。
“记住,别再惹我”,要不是因为尚书府不能再死人了,她一定会杀了高莲香,蠢货。
季飞寒满意地看着她的举动,不愧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够狠,同时不忘借此吓唬高莲香,聪明。他看时间差不多了,拿下那个妓女嘴里的布条,“你现在可以叫了!”
“啊!”
“我们走”,季飞寒重新抱起任凌羽,一个黑衣人拖着高莲香飞快离开了妓院,那个妓女依旧疯狂地叫喊着,突然,房间安静了,她的喉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割破了,人软绵绵地倒在了床上没了生机。
外面雨小了许多,任凌羽他们回到尚书府,高氏已经吓晕过去,季飞寒淡淡地撇了一眼,吩咐道,“把她丢回去”。
“等一下,把